休失落,似乎是感知到雌体的情绪。蛋也开始不安起来,恐惧和抖瑟感加剧。小小的蛋可怜兮兮地,偷偷感知外部带来的情绪。不舍划过眼底,为了蛋,休还是硬着头皮看着顾敛道,或许您可以试着摸摸他。 冰蓝色眼睛柔软得像汪洋大海,水光涌动起落。虫子顶着泛红的眼眶看着他,一副春色旖旎的模样。 是摸摸它还是摸摸你?顾敛问了句。 不带起伏的视线、低沉得没有偏差的语气让休脸色的回温,蜷缩了下脚趾。他还没解释,顾敛就直接打断了他的妄想。 忘记我说过的话了? 需要我提醒你?顾敛冷漠道,我只负责让他破壳。 休垂下头,散落的金发遮掩了他的表情。腹中的蛋在极度不安地攻击着雌体,他忍着腹部的隐隐作疼平静回答,是,雄主。 没有再继续说话,顾敛关了灯睡觉。 室内恢复平静,虫子睡在他身边。隔着两只拳头的距离,规规矩矩地不敢有丝毫逾越的行为。冷漠的雄虫像是丝毫不在意,闭目休息。没有虫看见,幻化成零散的点、几乎可以忽略的精神触手被轻柔地散在雌虫的身上。 睡到后半夜,腰间的紧缚感变强。 忍无可忍的顾敛,皱着眉睁开眼。果不其然,顺着温暖的精神触角,睡梦中的雌虫本能地靠了过来,并纠缠上顾敛的身体。看着八爪章鱼般,缠在他身上。一面像猫求爱抚地蹭着,一面贪得无厌地疯狂汲取能量的雌虫,顾敛神色晦暗。 他果断地抽离精神触角,可就在即将抽离之际,那颗蛋发抖的小触角轻轻地勾了他一下。 就像他的雌父一样,求着爱抚。 顾敛眼色沉沉,半响将精神触角探了过去。两根触角相触,像是受到鼓舞般,蛋轻轻地顶了下休的 肚皮。而和它雌父身体纠缠的顾敛,感受到了它细微的动静。身体微顿,一种奇怪的感受淡淡弥漫在顾敛的心中。 安东尼能量变异的事终究还是被军部隐瞒下来,为了避免引起帝国的恐慌。军部只是轻描淡写地用安东尼报复顾敛,顾敛自卫杀虫的借口止住了群虫的好奇心。 但并不是所有的虫都这么天真,一石激起千层浪,敏感的虫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雄虫联盟和贵族们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顾敛,死死盯着。 他们以各种名义邀请顾敛的出席,但全部都被顾敛拒绝了。 你的这位哥哥还真是架子大啊。奥斯汀走下飞艇,打量着眼前的别墅。 旁侧的塞因眼中翻起厌恶,他冷嗤了声道,那只没有霍华德家族血统的杂交虫?也配当我的哥哥? 他搞不懂他的雌父为什么要抱养这么一只废物雄虫,就因为死去的战友交情?现在居然还疯了般让他跟顾敛打好表面关系? 塞因不爽地带着奥斯汀走进别墅,拜访他亲爱的哥哥。 他按下门铃,亚雌柔弱的面孔就出现在显示器中。那是他的雌父养的另一只虫子,同样低贱的杂交虫。被当做眼线,安插在顾敛身边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也亏那只愚蠢的废物雄虫会宠幸它,连枕边虫都分不清好坏,真是叫虫可笑。 看着卫奚那张脸,塞因又想起了洛奇。他追了那么久的亚雌,居然因为一场宴会而开始向他打听顾敛这支废物的消息?塞因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对着卫奚骂道,没用的亚雌,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打开门。 卫奚缩了下脖子,雄主吩咐过在他外出期间不能让其他的虫进来。他轻声地问塞因,塞因阁下,您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塞因烦躁地啧了身,一旁的奥斯汀却笑道,这只亚雌跟在顾敛身边跟久了竟然越发忠心了,看来是顾敛的虫格魅力? 奥斯汀的话提醒了塞因,塞因道,卫奚你别忘记了你的立场,尽干些吃里扒外的事。快点给我开门,我来找顾敛。 卫奚难办,解释道,雄主不在家, 去了军部。很抱歉,但是您能下次再过来吗? 一只亚雌也敢拒他于门外?塞因越想越恼怒。他以为顾敛那只废物虫名声大作了,他就能找到靠山了可以摆脱霍华德家族吗? 卫奚等你回本家 你们在干什么。 塞因还没说完,冷冽的一声就打断了他的说辞。他回头,就见那只被革了职蜷伏于顾敛身下的低贱雌奴站在他的身后。 今早顾敛去了军部,并吩咐休去帝国医院做检查。从帝国医院刚回来,便看见两只雄虫守在别墅前,叫嚣着不肯离开。休知道雄主不喜陌生的虫进入他的领地,于是出声制止。 他的视线扫了过去,塞因他是认识的,卫冕和迪文的亲生雄虫。而旁边的雄虫? 休对上那只雄虫的视线。 雄虫微微一笑,深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