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可能的呢。 被岑宁提住的男人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从鼻腔里硬喷出了股血。 简安宁嫌弃地抬臂,用手背噌了一下脸上的污渍,忽然想起当年岑祁拆他楼房时的样子,笑骂句老疯批家的小疯批。 柳一向不太能熬夜,打了几个哈欠后就睁不开眼了,摆着手道:我真不行了,年纪大得按点儿睡觉,你们接着闹腾吧。这俩人晚点还要交警察局的,记得留口气。 半晌不动声色的良昭终于轻叹了一口气,从岑宁手里拿走输液杆扔在一边,让小姑娘注意维持形象。 接着他款款地坐在了凌玄身边的沙发里,边抚平着裤腿上的褶皱,边不带情绪地开口。 你们也看见了,这里真的没有几个脑子正常的人。夜还很长,别抱着侥幸心理了,说吧。 都说了,没有见过她 另外一个诱拐贩子听着同伙的鼻血一滴一滴掉到地上的声音,逐渐崩溃道:这一片干这活的人很多,我们刚入行,才从G城送出过一个女孩。 送到哪里?良昭淡漠的声音不起分毫波澜。 我们只拐过成年的,年龄小质量好的可以送到J港,听说那样的价格很高,具体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良昭缓缓抬眸,与凌玄对视了一眼。 累了? 见身边人揉着眉心,疲惫地点了点头,良昭便站起身送他回去休息。两人推门融入了安静的夜色中,不再管顾背后的聒噪声。 第30章 经过半夜休息, 一行三人于天亮时分从G城出发,长途驱车,粗略到达目标地点时已经是暮色霭霭。 原本坐在副驾的良昭和驾驶位上的柳再次交换了位置。重新系安全带时, 柳用余光瞥着边侧的身影,忽然嗤的一声轻笑。 良昭疑惑地偏了偏脖颈,开口道:有话就说,别憋着。 没什么,个人好奇而已。柳把视线落在车窗外, 嘴角依旧带着一道明显的笑意,压低着声音解释。 其实简安宁说得对,普通人并不会为了一个无亲无故, 还刚结识不长时间的孩子这样大费周折。毕竟我也只是受制于人,衣食父母发话不敢不从罢了。 良昭闻言,下意识透过后视镜看了眼浅睡在后座上的人。 凌玄的心理其实很好理解:一方面是他想弥补妹妹失踪时,作为哥哥的无作为和不称职;再者也是因为想将仇珩当初的勇气传递下去。 所以, 他没办法对身边发生的这种事无动于衷。这些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值得深究的。 我是说你自己。 柳随之而来的话却把良昭原本顺畅的思绪彻底打乱。 对你而言,类似的情况早就见惯了吧?而且在我一直以来的耳闻中,你可不是个热心肠的人啊。难不成单纯是乐意陪着谁做他想做的事情?哪怕, 都知道可能存在的后果。 这家伙话毕时一声低低哑哑的笑让良昭皱了皱眉, 然后沉默着不予应答。 好在柳是个相当知趣的人, 也没什么深入探听的癖好,只随便提了一嘴, 觉得气氛僵住便不再开口。 良昭继续安静地驾驶车子行入市中心的繁华处,最后单手打了一把方向盘,停在了导航的最终目的地。 刹停时轻微的晃动让后座的凌玄也睁开了眼。 柳的手肘搭伏在车窗边缘,瞥着外面这家装修高档的店面,向另外两人介绍。 Solitary是J港有名的夜间娱乐场所。虽然规模、花样和服务都排不上号, 但不管是什么行路,这里的消息一定是最全面的,尤其是我们想打探的那档子事。 在柳说话时,良昭抬眸看了眼这家夜店的惹眼招牌,它那个霓灯闪烁着的名字与经营项目实在不太搭衬。 手指刚触到车门锁,又听到身侧人的提醒声:下车之前,我建议你们做好情绪切换,别一身便衣查案的架势。如果要探听这里的人口买卖,最好的身份可是寻欢客。 柳偏头轻佻地笑着,神态淡然自若,就仿佛他真是来玩的。 如果在寻常的夜店酒吧里,凌玄倒算是个熟门熟路的,但说起做嫖客可有点触及知识盲区。 刚睡醒的青年抬手揉了把自己的碎发用来醒神,故作迷茫状前伏,抱着前排座椅向良工开玩笑。 那我这种选择式性冷淡,而且基本没有那种世俗欲望的人进去能做点儿什么? 良昭冷眼瞥了下在旁憋笑的柳,转向凌玄,一本正经地回应:别听他扯,你什么都不用做,负责把钱花出去就行了。 啊凌玄哼着声,把脊背靠回了后排座椅上,脸色活艳地笑笑:那也算是我强项了。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