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 因为先天心脏功能不全,导致肺部淤血,冽冽比较嗜睡,时常伴有气喘和咳嗽,无时无刻不需要人照料。所以只要是没课的时间,小墨都会过来替班看护。 虽然当天的事情冽冽已经完全记不起来了,也还是乖巧地眨眨眼睛,朝着凌玄奶声奶气道:哥哥好~ 小脑袋刚转向良昭,还未开口,立在床旁的修长身影便沉声抢先一步纠正:哥哥就别了,叫我叔叔吧。 辈分陡然升高。 凌玄转头,眯起眼睛吐槽:变着法占我便宜啊? 良昭意味深长地看了小邻居一眼,没有回应他的较真,再开口时也自然地转换了话题,向小墨询问病情。 孩子的状态看起来不错,最近的康复治疗还顺利吗? 目前情况还算稳定,进一步手术方案需要等专家会诊。福利院前阵子还接到了一大笔私人匿名捐赠,已经足够支付冽冽的全部治疗费用。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真的是帮了大忙了。 小墨感谢着不知名人士的善心,语气真诚道:捐助人必定能一生健康顺遂。 是吗?凌玄只轻轻地笑了声,没有发表其他看法。接着他俯身下去,摸着小孩儿柔软的发顶,哄劝着:更重要的是冽冽一定要乖乖治病,然后快点好起来。 四岁的男孩长得瘦弱,缩在被子里更是小小的一只,半懂半懵地点了点头:冽冽会听话的。 怎么这么乖啊。凌玄又是忍不住把小孩儿一阵揉搓。 时间逾到午后,吃了药的冽冽沉沉入睡,良昭没再打扰,起身向志愿者告别。 开车回去的路上,凌玄的心情似乎不错,一道轻哼着欢快曲调。 良昭把刚刚了解到的病情整理成图文,附在了一封电子邮件末尾,发送了出去,然后才抬起头看了眼身边的人。 喜欢小孩? 懂事的还行。凌玄随口应答。 良昭稍稍舒展眉梢,沉声反驳:幼童会懂什么,都是耳濡目染着被教出来的。 话这么说虽然没错,但受偏爱的总是更有恃无恐些。他连父母的庇护都没有,怎么会放肆得起来。 凌玄莫名严肃地说完后,车内安静了一会儿,他疑惑地偏了偏头,怎么不出声了? 既然你对这个话题有些敏感,不提也没什么。良昭淡然看向窗外,回答得磊落。 凌玄嗤了一声,忍不住扬唇讪笑:你搞心理学的啊。 空了半晌,他又接了下去:我没有敏感,只是忽然联想到自己。 在我爸去世前一个星期,我还因为高考志愿和他冷战,总觉得他不够关怀体恤我。直到站在他的位置上,我才知道这个人从前给我建起了多厚重的屏障,让我得以无忧无虑。 后来我总能听到一种评价,别人说我和我爸的风格天差地别。其实,是我想跟他学再多的东西,都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自己硬着头皮去摸索。 良昭安静地听他说完,目光笔直地落向了前方。世界上不会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你学到的,是他的风骨。 恩。 凌玄轻而郑重地应下,拐了几个弯后把车停在了小区地下车场,侧身摸安全带的时候忽然笑容灿烂。 良工,我刚才看上去有没有比你弟弟成熟点了? 良昭开门下车,站在电梯前切实评价:这股矫情劲半斤八两。 在电梯门关合前,凌玄抢上,抱着胳膊倚在扶手边撇了撇嘴,嘟囔着:哦,你可真冷漠。 新一周的星期五。 结束工作的良昭现身在了综合格斗馆,推开休息室的门瞧见一身黑衣的考核官同僚,修长身影在沙发上卧得慵懒。 来了。 邬泽蜷起的单侧膝盖上立着台平板,正处于视频通话状态。他端起ipad调转了方向,把摄像头对准了刚进门的友人。 谁啊? 非洲难民。邬泽应。 如此称呼一出,良昭立时知道了对方身份,蹙起眉端定睛看向视频画面。在平板屏幕上清晰地显现出一个披着白褂的英俊男性。 简安宁,医药研究所的总负责人,也是良昭的老板,目前正在非洲开荒。 你也在啊。 大洋另一岸的人悠然倚在吊床上,懒惬地提了提眼眶,说道:我看到你发来的邮件了,正好想问问最后那个病志是什么意思? 前几天,良昭确实有联系过简安宁,除了报告新型抗炎药的研发进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