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凌总今天从良了吗

分卷(2)


    不记得。

    此话就有点假了。

    可如果不是因为这种张嘴就来的假话,或许良昭的通讯录早突破了上限。

    青年这才低头轻嗤,理解到了对方不着痕迹的推拒:哦,嫌麻烦而且没兴趣。

    他的笑意酥痒,脸上没有分毫被婉拒的尴尬或不悦。参破不说破,只识相地做了个挥手动作。

    良昭礼貌性颔首,刚走出几步,背后又传来耳熟的声线。

    我叫凌玄。

    披着小皮衣的青年在分诊台借纸笔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两三下折成一架纸飞机。

    那片白而轻薄的纸翼从指尖飞离,在半空中滑出一道摇摇欲坠的弧度。

    而后在良昭停步转身的瞬间,准确地插埋进了他的风衣领口。

    凌玄环抱着手臂,扯出一抹偏要故意撞南墙的劣性笑容,用劝诱却不佻薄的声音开口。

    还是留着吧,你会后悔也说不定呢。

    即便疼痛使良昭整夜都睡得不安稳,多年如一日的规律作息还是让他在早上六点半准时睁开了眼睛。

    因为着实不方便的右手,平常普通的晨起程序进行地异常艰难。简单吃了口早餐,又塞了自己两片止疼药,直接拎着外套出门上班。

    良工早。

    早。

    这个时间,研究所内的同事来得还不多,良昭只象征性地回复了几句问候。

    径直到办公间披上白大褂,在修长十指上戴好手套,掩盖住袖口露出的一截白纱,像往常一样走进实验室。

    研究所的日常就是泡在各种数据里,除了食堂和办公室几乎不用涉足别处,寡淡却不容闪失。

    直到短暂的休息时间,同事间的聊天才开始了实验以外的话题。

    昨天你们聚会怎么样?我也想去啊,可正好撞上家里老人过寿。

    昨晚的气氛特好,就是可惜,没听到往生的新驻唱。好像有个跑酷的社团把楼上清吧连包一个星期了。

    可真是有钱,这得挥金多少啊?每天十几二十万起谈?

    同事们的谈论并非夸张。往生是A市最有风格也最吸客的娱乐场所,在夜场街区里是一家独大的存在。

    现在的大学生多会玩啊,哪像我们那会儿死读书就奔着往上考的。某位博士专员笑着感叹,话间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过来。诶对了良工,你弟弟这个月刚上大学吧?也是在A市吗?

    未等良昭回复,已经有女同事帮忙宣扬:良工弟弟是A大计算机系的,邻省的高考探花。何工,你这消息是不是太滞后了?

    良昭没有加入讨论,自顾自用左手轻轻摇晃着一剂浅蓝色的溶液。仔细核对了遍数据结果后才把试管放回架子里。

    我今天有些私事,想要提前离开,下午也不一定会回来。组里如果有急事的话可以直接打给我,其余的就等下周再处理。

    没问题,你放心去忙吧,这边我会盯着的。何工接手了文件夹,笑着应声。

    那就辛苦了。良昭稍稍颔首示意后,推门离开实验室。

    A市机场大厅里,某延误航班的落地播报响过几遍。

    已坐在座椅上等候多时的良昭闻声抬头,在刚下飞机的人群中搜寻片刻,终于看到了父亲的身影。

    合上手里的杂志,起身朝着一位五十岁出头的旅客迎上去。爸,在这边。

    良父在大学任教多年,满身皆布着学者气息,与面前高出半头的儿子相比,气质上平易亲善了许多。

    等很久了吧。

    不久。良昭边抬手接过父亲臂上搭着的公文包和外套,边沉声询问:林阿姨这次没有和您一起过来吗?

    良教授轻拂了下儿子的肩膀,与他并排走出接机大厅,和蔼应:恩,她手边有个重要的案子最近几天要开庭,实在走不开。所以专门下达了任务,要我替她来看看你跟阿和。

    我很好,您和阿姨不用挂念。

    对于过早独立的大儿子,良父并无丝毫担心,笑着调转话题对象:弟弟没有给你惹麻烦吧?

    他哪里来的那种胆子。

    谈话间两人已经停步在提前叫好的出租前,良昭替父亲拉开车门,接着问:航班延迟了很多,这个时间是要直接送您到会议地点吗?

    倚靠到后排座位上闭目养神的良教授点了点头。

    从机场到A大校园的距离不算太远,一路上父子二人都没有开口说几句话。直到下车后,良昭才把公文包里整理好的材料交到父亲手里。

    等会议结束的时候我再来接您,晚些叫上阿和一起吃饭。

    未及良父回答,身后传来一m.bOWU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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