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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8)


的那十年里,身边究竟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

    后来呢?你凭什么认定火烧李府之人是裴郁离?寇翊掩住了心绪,继续问道,你是怎么同官府说的?

    我只是将裴郁离以前在府上的遭遇说了一通...他与全府的人都合不来...我...我说的是实话啊...而且,而且他在小姐的十五岁生辰宴上就曾企图纵火了,这...这也是事实...

    寇翊心中一紧,问道:你同他这样说了?

    这个他指的当然是裴郁离,可桃华显然没反应过来,战战兢兢地问:...啊?

    寇翊已无需再问。

    正如裴郁离那日在海岸边所吐露的担忧,李小姐果然早知此事。

    什么叫与全府的人都合不来,什么叫企图纵火?寇翊的气息都有些不稳,沉着声音道,全府的人都欺负他,这叫合不来吗?全府的人都欺负他,他不能放火吗?受害者活该白白被害,一旦反抗,就是十恶不赦吗?

    这些话并不需要桃华给个说法,寇翊只是不吐不快。

    桃华这样简简单单的叙述,落到官府那里就成为了作案动机。

    什么叫动机?凭什么这些令人心痛的过往要成为旁人口中的作案动机?被欺负,反倒是错吗?

    桃华听出了面前这人话中的愤怒,惊得头都不敢抬,只能哭道:我真的...我真的只是说了实话,剩下的都是官府自己判断的...对了,还有许多其他证人的证词!

    医馆那个明明见到背着李小姐去医治的裴郁离,却非说没见到的大夫。

    普绛寺那群明知裴郁离案发时正在寺庙取祈福帖,却也说没见过他的僧人。

    证人?

    寇翊忍不住冷笑了一声,道:我还没问,敢去官府做伪证,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第99章 冥冥之中

    我...我真的只是隐瞒了裴郁离先与我和小姐二人分开的事实,我真的没撒其他的谎!桃华急急辩解道,我只是怕牵累了自己!大人!求你放过我吧!

    寇翊咬着牙,又问了一遍:何人指使了你?

    桃华或许所言非虚,她撒谎说自己先与李小姐他们分开,可能只是想摆脱干系,并未故意往裴郁离的身上引罪。

    可她为何要在裴郁离已经被确认为嫌犯的情况下特地跑去牢中见他?想摆脱干系的人会做这样多此一举的事吗?

    显然不会。

    况且牢房的地面上还有一壶打翻了的毒药,桃华会选择在牢中毒死裴郁离?除非她疯了。

    更好的解释是,她背后的人急了,想要尽快结案以免夜长梦多。

    寇翊换了种问法,道:谁让你去牢房的?

    桃华哭得涕泪横流,呜咽着答: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寇翊的声音立刻冷了下去。

    我...我真的不知道!桃华吓得往地上一瘫,继续哭道,找我的人从来没透露过身份,也没露过面!我只是听从安排,并不知道...

    他们叫你去做什么?寇翊不耐道。

    去...去让裴郁离认罪。

    他们凭什么认为你能让他认罪?

    我...我真的不知道...

    地上打翻了的毒药是你带的?

    不、不是!桃华大惊道,是是是我带去的,但...但那毒真的不是我下的!

    那是什么药?

    胃...胃药,桃华整个人抖成了筛子,上下牙直打磕绊道,府衙的官差说他犯了胃病,我...我就煮了一壶带过去。

    寇翊并不在意桃华给裴郁离带胃药是出于何意,想来也只是可笑的施舍,不会是关心。

    此刻,他却已经想到了那背后之人的计划,在桃华的药里下毒是一石二鸟,直接将裴郁离连同桃华一起解决了。

    寇翊的眸子暗了暗。

    他们做事谨慎,想来确实不会在桃华面前暴露身份,这问题问了也是白问。

    寇翊沉默一瞬,转而道:你在大狱同裴郁离讲了什么,一五一十告诉我。

    桃华泪如泉涌,如实交待道:我什么都没说,就是叫他认罪...我告诉他他少时想纵火烧府的事情我与小姐都知道,我...我真的以为李府是他烧的。

    这话就是在放屁,桃华但凡有点脑子,都该想到李府之事与私下找她的那伙人脱不了干系。

    寇翊又是急躁又是怒,将那青玉枝一把插入椅子的扶手上,居高临下瞪了她一眼。

    我...桃华惊得往后直缩,只可惜她原本就在墙角,逃无可逃,只能伏地抖着道,我问他敢不敢说自己没放火...他不敢否认,只说自己绝不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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