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的声音带着些微鼻音,一双手环住我的腰,掌心在小腹纹身处来回抚摩。我按住他不安分乱动的手腕,将之前的争吵轻轻揭过,轻声说:“在这里睡可以,不许乱来。” 他低头在我后颈处蹭了蹭,又亲了下,嘟囔了句哥哥真好。我翻了个身,彼此呼吸间的热气交叠,安德烈的指尖在我皮肤上柔柔滑动,似有似无的撩拨。 我僵硬片刻,离开b市后我一直在治病修养,全部精力用在和自己对抗上。加上性欲被药物削弱,这三年我过着修道士一样的生活,已经很久没有自渎。 安德烈的出现仿佛唤醒了尽情纵欲的身体记忆,任何接触抚摸都带来一阵不自觉的战栗。我刚想离他远点,他便过分巧合的勾腿,小腿抵住我下体画圈。 “……安德烈!” 我怕吵醒孙宁,压低声音想喝止他。或许是真的过了太久,我忘记了这家伙根本不会因为我的话改变想法。安德烈的双手变本加厉的滑进我睡裤揉捏,阻止我向后逃跑的动作。 “瘦了。”他小声说,“哥哥和那个女人住在一起,应该不好意思自慰吧?没关系,我帮你。” 我被困在他怀里,脸颊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柔软棉被盖住我整个人,我尽力挣扎却无法脱离,一番折腾几乎快喘不过气。 安德烈甚至没有用手,只是靠膝盖动作,来回挤压摩擦我勃起的性器。下身传来一阵阵让人头脑空白的快感,我难以自抑的挺腰,既舒服又羞耻,几分钟就浑身颤抖着泄在了内裤里。 “好快。”他咂了咂舌,把快缺氧的我从被子里抱出来,吻了吻我滚烫的脸,“哥哥,你好可爱。” “放手!”我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下身裹在黏腻的布料中极其难受,此时我也顾不上自己像是个爽完不认人的渣男了,气得手指发抖,“安德烈,你给我滚出去!” 他鼓了鼓脸,表情有点委屈:“哥哥……” “滚、出、去。”我咬牙恶狠狠道,“现在,立刻,马上!回书房,或者今晚流落街头,你自己选!” 安德烈咬了咬唇,不情不愿的翻身下床,被子里有股淡淡的精液味道,给房间添上一丝色情意味。门被合上,留我一个人烦躁的抓狂,最后半夜在浴室里重新冲凉,换掉被弄脏的衣物和床单。 真是个大麻烦精。再次倒在床上时我疲惫的想,明天不论如何必须让他走。 想象十分美好,而现实不能尽如人意。 安德烈一早就在厨房里忙活,各色早餐琳琅满目摆了满桌。孙宁面色淡然,见我怔愣在房间门口,微微一笑:“你弟弟看来非要用这种老土的办法。正好我不喜欢浪费食物,再说公司的早饭实在太糟糕,不吃白不吃。” 我在她对面坐下时还有些呆,她优雅的擦了擦唇:“我去上班了。许俊彦,别被这种小恩小惠打动,就算他搬来一桌金子也不能弥补做过的错事,知不知道?” 安德烈正在往我面前放他亲手做的小馄饨,闻言动作停了停,什么也没说,眼神却可怜巴巴的投向我。 我叹了口气,顿觉头大:“明白。” 孙宁犹不放心,出门前又叮嘱一遍:“你弟有多不靠谱你心里清楚,别往火坑里跳。” 送走她,我回身看到安德烈站在桌边,身上挂着孙宁购置家具时附赠的围裙,两只手不安的握在一起。我拉开座椅坐下,随手勺起一个小馄饨送进嘴里,滋味鲜美肉质紧实,确实美味:“差不多得了,装样子给我看没必要。” “哥哥要赶我走了吗?” “不是赶你走。”平常早上我都没什么食欲,但这碗馄饨确实对我胃口,忍不住又吃了个,“我借住在孙宁这儿,没有自己的工作和住所,你想依靠我,我也养不起。” “那我养哥哥。”安德烈的脸上绽放出幸福的笑容,如同娇艳欲滴的玫瑰花,让人移不开视线,“哥哥和我一起走。” “我不想。”我垂下眼睛,“安德烈,嘴上说着自己不一样了,其实这么久过去你一点都没变。我不想和不尊重我意愿的人住在一起,哪怕是亲弟弟也不行——或者说,正因为是亲弟弟,所以不行。” 他急急的反驳:“哥哥最后也很舒服,难道不是吗?” “这不是一回事。”我用汤勺搅了搅清汤,虾米在浅色汤水里沉浮,“安德烈,我搞不懂,你到底为什么要缠着我?” 他的表情冷了一瞬,眼神里仿佛杂糅着恨意和痛苦。敛起笑容时周身萦绕着排斥外人的气息,仿佛回到了最初在我面前的样子,遥远,冰冷,触不可及。 我耐心的等待他的回答,安德烈却偏过头,只给我被稍长金发挡住的白皙侧脸,和一个固执的回答:“你是我哥哥。” “你再这样,我会打电话和妈妈说。”我沉下脸,“让她把你带回去。” 不知是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