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别过头。 刚刚没听清那通电话对面的人说了什么,但从杨沉等红灯时不耐烦的神色也能窥见他的情绪。即使如此他仍然开车送我到家:“累了就休息会儿。” “嗯。”我打开车门,回头问他,“你晚上什么时候回来?要我给你留点吃的吗?” 他紧绷的表情放松了点:“暂时不知道具体时间。不用留了,要是我回得晚你先睡。” “哦。” “对了,许俊彦,生日快乐。” 杨沉叫住我,对我露出一个笑,隐约恢复了以前神采飞扬的模样:“你再靠近点。” 我不知他要说什么,走近低头探入车里,被杨沉抬手拽住衣领在脖子上落下一吻: “……还有,我爱你。” 我仿佛被火星溅到,仓皇后退两步,看着他说了句“晚上见”后驾车驶离。温热柔软的触感还留在皮肤上,我伸手摸了摸,用力擦掉那种感觉。 房子里的玫瑰花瓣已经被收拾干净,看来我们不在的时候杨沉有叫人来清理。礼物和巨大的蛋糕都规整摆放在餐桌上,我给自己倒了冰饮,咕嘟咕嘟喝下去半杯。 打开手机,只有唐茉和工作群有消息。我粗略扫过两眼,大概是许育城今天办了庆功宴,十点多的时候唐茉问我去不去参加,此刻回复显然太迟。 我在群里发了个大红包,让大家好好放松,想了个借口和她单独解释了下。 唐茉回得很快:老板注意休息。安德烈今天拿了一袋药到公司让我转交给你,现在方便吗?我送过去。 我揉了揉眉心,抬眼看向远处。虽然还不算很清晰,但比之前要好不少,一整天没滴药好像没有任何不良影响。 “就放在办公室,不用拿来,告诉他你送到了就行。” 我回复完信息,看了眼手表,拿了钥匙下楼叫车。这才不到四点,杨沉要回来也得有一段时间,足够我去最近的医院看眼科。 安德烈,对不起,哥哥很想信任你。 但我实在被折腾怕了。 门诊挂号的确麻烦,幸运的是我赶在医生下班前排到了。医生听我简短描述的情况,问道:“你以前有过视网膜脱落的手术,也出现过眼底出血对么?” 我点了点头,他态度和蔼:“之前给你开了什么药?” 我抿了抿嘴:“有眼药水有口服。具体名字不太清楚,都是我弟弟在保管。” “那当时你看的医生怎么说?” “我也不知道。”我低声说,“那时候……没怎么听。” “自己的身体不上心怎么行?” 他语气里带上点责备:“仗着年轻也不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多重要的器官!尤其你是双眼暂时性失明,很多疾病都会引起这种情况,对此要有心理准备。我建议明天有空的话和你弟弟一起来,你做个全面检查,最好带上以前的病历。” 我讪讪的答应,又问了些关于检查的具体事项才离开医院。 坐上出租车,司机问我去哪儿,我报了杨沉家的位置。开了一段时间忽然意识到不对,连忙改口换成公司的地址。 先去把安德烈送来的药拿上,正好带给医生看。以前的病历还在我自己的房子,明天早上去取也可以。 我靠在窗边,手指划过微信界面。 这个账号当初是为了宋澄建的,我还费心发了许多营造温馨生活气氛的内容,如今看来都只是一个个明晃晃的可笑证明。 宋澄还没有删掉我,或许他根本不屑。 我忍不住点进他的朋友圈,发现他已经很久没有再发任何东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