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掌心刺痛,有点不知道如何接话,只好说:“挺好的。我没见过妈妈的画……但你画得也很好,起码在我看来很天才,你看我就画不出来。” 安德烈侧头看着外面的景色没说话,气氛说不出的沉闷。 我想了想认真补充道:“你要是有其他的画,我可以给你办一个个人画展。这段时间你在山里住着也没事,可以多画一点。不过我能力有限,不一定能比得上妈妈的展览规模,但也不会太差,你觉得怎么样?” 他终于看向我:“真的?” “真的。” 我见他态度好了点,连忙点头。办一个展览对我来说不难,要是能因此改善我们现在尴尬的关系,花再多钱也值得:“你看你画得这么好,不展示出来也是浪费对吧?这样,你可以慢慢画,我回去定主题做个策划案给你看初步效果……” “你不嫉妒吗?” 我愣了愣,对上他冷冷的眼神,有点想叹气:“我为什么要嫉妒?” 安德烈脸上刚刚还甜美的笑在这时显出一点讽刺意味。他说:“我只学了半年,觉得很没意思。” “那说明你很有天赋,老天爷赏饭吃,别浪费就好。”我说,“而且你是我弟弟,我心里当然觉得与有荣焉。” 这次轮到他不说话了,估计是在琢磨与有荣焉什么意思。 过了半晌才开口:“哥哥现在办展览,也算是继承到一点妈妈的艺术家基因了吧。” 他说着慢慢凑近我,蜻蜓点水般在我嘴唇上落下轻轻一吻:“也不是太糟糕。” “等等,安德烈,我……” 安德烈的吻落了下来,我的话被堵在口中。他收紧怀抱到我几乎喘不过气的地步,不安分的手指扯出衬衫抚摩我的脊背,同时不容反抗的勾着我的舌吮吻。 “嗯唔……唔!” 我昏头转向的奋力挣扎,被他死死困在双臂之间。终于狠下心决定咬他,却被他眼疾手快的捏着下颌,没法合上牙齿。 看准他松开手臂的那一刻,我猛地推开他。没想到他没被推动,我自己反倒狼狈的倒在榻榻米上,连带着弄翻了他的画架,右手蹭上了绿色的颜料。 用另一只手恨恨的擦去唇上水渍,我一边喘气一边说:“咳、咳,我告诉你安德烈,现在我们之间是兄弟关系,下次再这样别怪我和你翻脸——” “我知道。” 安德烈屈膝在我面前半跪下,我反倒怔住了,不知道他又抽什么疯。 白皙的手指按住我的脚踝,刚接过吻的唇瓣是诱人的蔷薇红色,他将额头抵在我的膝盖,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如此僵持了十几秒,我忍不住开口询问:“安德烈……你到底要怎么样?我们就单纯做兄弟,以前的事……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你给我个机会,以后我会做个合格的哥哥,好吗?” 他也不回答,慢条斯理的站起身,低声说:“送客。” “好的,少爷。” 门外立刻响起女管家的声音,吓了我一跳。难道之前她就一直守在外面没走?那我和安德烈的所有对话岂不是都被她听得一清二楚? 安德烈理了理刚刚被我扯皱的长袍,我装作没看见他伸过来的手,自己爬了起来。 女管家拉开门,我问:“那……我们算是说开了?” 安德烈仿佛没听到我的话,自顾自走过去扶起画架。我讨了个没趣,干笑两声说:“我走了。你保重身体,记得常联系。” 准备离开时身后却响起他的声音,我惊讶的回过头,听见他语气关切: “哥哥下回来这里,记得穿厚点的衣服。” 安德烈身后是绵延不绝的苍绿,他背着光站在正中对我微笑,宛如降临山间的天神。 我用力点头,他柔声说: “那就……下次见。” 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