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庆心想,他这不是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么。 既然荀先生这样说了,周庆就转过了身,坐了半天,身上有点发酸,他站起身抻了一下腰。 目光扫到那边,在两个人的身上转了转,觉得有些奇怪。 他还以为荀先生和小师娘得腻歪歪的凑到一起呢,谁知道一个在这边,一个在那边,中间隔了好大的空。 看到小师娘背着身子,双手捂着脸,周庆压低声音向荀锦楼问道:“荀先生,小师娘这是咋了?” “你问她。”荀锦楼转身去取东西。 周庆摸不着头脑。 瑟瑟扭头飞快的瞅了荀锦楼一眼,说道:“我在害羞。” 荀锦楼从行李箱中拿东西,闻言轻笑了一声。 周庆两边看了看,顿时拨云见月。 他真傻,以后他再也不问了,问来问去他才是那个笑话。 荀锦楼拿出朱砂和黄纸,瑟瑟走到他身边,熟练的帮他调朱砂。 屋子里弥漫开一股浓郁的酒香,周庆一闻便知是好酒,当然价格也让人咋舌,这种好酒用来调朱砂也是够舍得的。 荀锦楼画了一下午的符,瑟瑟也跟着他画了几张。 周庆坐在一旁看的认真,对道法他怀有崇敬之心,当年他爷爷撞了邪,整个人变得疯疯颠颠,多亏遇到了荀先生,才让爷爷恢复神志,这件事给周庆留下了深刻印象,在他心里荀先生简直就是神人,后来爷爷离世,他循着荀先生的踪迹,一心想拜荀先生为师。 虽然至今还未成功,但周庆相信这一天不远了。 他激动的把目光投向了瑟瑟。 以前荀先生无懈可击,可现在不同了,小师娘就是荀先生的软肋,只要他感动了小师娘,荀先生这里不在话下! 周庆恨不得叉起腰大笑三声。 瑟瑟笔尖一顿,看了看自己刚画好的符,又转头看了周庆一眼,默默的捏起黄符按在了他的脑门上。 先生说得对,有病就得治。 到了傍晚,院子里又传来了一阵肉香味。 周庆一闻就变了脸色,“怎么又是肉?!” 放到之前,周庆可谓是无肉不欢,但上次在林家看到的那一幕恶心的他好几天见不得肉腥,本来时间久了已经过去了,谁知又来了这么一出,这是要逼着他吃素啊! “你这是什么毛病,吃肉还不好?”一个当兵的摇了摇头,“今天中午那肉太香了,你尝尝就知道了,这大娘做饭真是有一手。” “来吃饭了。”老奶奶端着肉放到了饭桌上。 几个当兵的全围了上去。 “荀先生,这肉真不错,你们都来吃啊。” 荀锦楼拿了两个馒头就要走,在即将跨过门槛的时候,他忽然开口问道:“怎么不见那个叫王武的人在?” 一个当兵的头也没抬的回道:“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走出去后,周庆问道:“荀先生,是那个人有什么问题么?” 荀锦楼道:“除了今早上,其他吃饭时间他都没有出现。” 便是早上的时候,那人也没吃东西。 周庆的表情变得微妙,“该不会那肉就是……” 话还未说完,就见那个叫王武的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周庆立马闭上了嘴。 在擦肩而过的时候,瑟瑟看到荀锦楼将一个叠成三角的黄符飞入了那人的衣领内。 晚饭还是馒头,瑟瑟再不挑食,也经不住这样一天三顿的啃馒头。 她捏着馒头,一点一点的往嘴里塞,一小块馒头被她吃出了天长地久的感觉。 荀锦楼看不过去了,“好好吃饭,有你这样吃的么?” “我吃不下。”瑟瑟苦着脸,“我感觉自己都快变成馒头了。” 她把馒头往荀锦楼手里一塞,“你吃了吧。” 荀锦楼抬眸看着她问道:“你不饿?” 瑟瑟说道:“本来是饿的,但看到这么大一个馒头,我就饱了。” “小色鬼,有点夸张了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