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不肯,伸出纤细的手臂轻轻地拉住了他的衣袖,“闭上眼睛就看不见你了,我想看着你。” 她说的理直气壮,荀锦楼面色淡然,耳根却悄悄地红了。 瑟瑟坐起身,拍拍床边,大方的邀请,“先生坐呀。” 荀锦楼一看到她这副打算彻夜长谈的姿态就眉心直跳。 他严肃道:“小色鬼不准再胡闹了。” 瑟瑟求助似的望着他,“我没有胡闹,真的睡不着。” 她也有些困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晚特别有精神。” 荀锦楼皱了一下眉,思忖着莫不是让她闻多了? “先生要不然你再让我闻闻吧,我觉得就是没闻够才睡不着的,你再让我闻一下,我肯定立马就睡着了。” 瑟瑟蹙着小眉头,说的一脸认真。 荀锦楼“呵”了一声,已经这么精神了,再闻还不得上房揭瓦。 他没理会她的小心思,抿着唇思索了片刻,忽然从衣袖里掏出了数张符纸。 瑟瑟的眼睛亮了起来,盯着他的衣袖想,他那么多东西都是放在哪里了? 好奇心作祟,瑟瑟拉起他的衣袖往里瞅,头都埋进去了,还是黑漆麻乌的什么也看不清。 荀锦楼把瑟瑟从衣袖里扯了出来。 “躺好。” 瑟瑟躺在枕头上,看他在符纸中翻找。 很快,荀锦楼抽出一张黄符“啪”的一声贴在了瑟瑟的额头。 瑟瑟对着黄符吹了一口气,“先生,这是干什么的?” “让你睡觉的。” 荀锦楼没有哄人睡觉的经验,但他手里的符箓多的是,只是不知这安神符用在她的身上管不管用。 他观察了一会儿,问道:“感觉如何?” 瑟瑟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想了想道:“热热的。” “热?”荀锦楼摸了摸下巴,刚要说些什么,只见瑟瑟又吹了吹符纸,符纸飘起,瞬间化成了灰。 灰黑色的灰烬往下落。 荀锦楼眼疾手快的拉过了瑟瑟。 瑟瑟揪着手道:“我不是故意的。”她就那么一吹,谁知道那符纸还能被吹化了呢。 荀锦楼见她的鼻尖上沾了一点黑色的灰烬,抬手给她抹去,“是我思虑不周,你没事吧?” 瑟瑟道:“有事。” 荀锦楼立刻问道:“可是哪里不舒服?” 瑟瑟眨着水汪汪的杏眼看着他道:“这下我更睡不着了。” “……” 荀锦楼深切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自作孽。 深夜寂静无声,微凉的风轻轻地拂过。 荀锦楼一语成谶。 他抱着这个精神奕奕的小色鬼坐上了墙头。 这一次墙头上成了两个人。 荀锦楼不明白墙头对小色鬼究竟有什么吸引力,在他问她要做什么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告诉他想要和他一起坐墙头。 两个人并排坐在上面,瑟瑟心满意足的笑道:“这次是幽会了。” 荀锦楼心道,那她这个幽会可真是特别,大半夜在墙头上幽会,很绝,一般人绝对想不出来。 夜风轻柔的吹。 瑟瑟脸颊边细碎的发丝扫过白瓷般的脸蛋,她看着他轻笑,垂下去的小腿轻轻地晃动。 今晚的月亮没有乌云遮挡,撒下满地银辉。 月亮在天上,星星在她眼里。 荀锦楼看了半宿的星星。 直到东方既白。 …… 翌日,白老爷派出去的人请回了警员,村里的人跟着一起去了林家。 门上的锁松松的挂着,来的人多,声音杂乱,没人留意锁上的痕迹。 打开门一看,院子里的景象惊呆了众人。 流了一地的鲜血,还有掉出来的肠子,直直的刺入大家的眼中,有的人受不住直接吐了出来。 从镇上来的几个警员也没敢往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