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下了傅时深意欲再次将他抱起来的手,最终在对方的搀扶下走进了医院。 傅四爷带人来看病自然是不需要经过挂号之类的繁琐途径的,反倒是院长听说这位爷大驾光临,立刻便终止了正在开的员工大会,点头哈腰将他迎进了vip病房,恨不得将全院最好的医生都拉来解决他的问题。 沈忱被众多护士簇拥着去照了个脑部ct.接着被送去了全院最具资历的外科医生的科室,医生就着片子仔细检查过沈忱的伤口后得出结论。 没什么大问题,轻微脑震荡,卧床修养几天就能好,头上的伤口有些大,需要缝针,大概6针左右,不过好在是皮外伤,没有伤到骨头。 沈忱在接受检查时傅时深便来到了医院,听闻这个结果后眉头微微一皱。 会留疤吗。 听到这个问题沈忱颇为意外的看了对方一眼,这厮依然是一副油盐不进的冷漠姿态,仿佛只是随口说了句无关痛痒的话。 但了解他性格的人都应该清楚,这位爷绝不是什么乐于关怀他人的主,所以这句话由他问出便愈发显得突兀。 沈忱直到这时才隐隐感觉出这位傅四爷对他的态度有些微妙。 但他也不是有了什么发现便咋咋呼呼的主,左右对方没什么特别的表示,他便也顺势装作毫不知情,绝不会主动给自己找麻烦。 可能会有一定的影响,毕竟伤口有些大。医生眼瞅着青年那张血污也难掩秀丽的脸,同样觉得在额头上添一丝伤痕有些可惜。 不过不用太担心,到时候可以做个医美除疤,效果很好的。 沈忱闻言扯了扯嘴角扬起一个笑,语气依然是温软的。 谢谢您的建议,我会考虑的。 之后沈忱被送进手术室缝针,傅时深脱下了染上血迹的西装,掏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查一查《下一站,演员》这个节目里今天跟慕云生对戏那个明星的情况,我要一份毫无遗漏的资料,以及两小时后来城东这边的仁爱医院一趟。 说罢也没跟对方解释什么,便径自挂断了电话。 他是观众之一,对这场戏的意外到底出在哪里自然看得一清二楚,旁人大概只会觉得是个意外,他却没那么好糊弄。 半小时后沈忱自手术室出来,那处有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已被纱布盖住,不过麻药的效果已经过去,伤口那处火辣辣的疼,加之无法忽视的头晕和恶心,沈忱的一张脸依旧是十分惨白。 医生还给他开了两瓶消炎的吊瓶,他很快便被带回了病房,换上病号服扎好针之后两个护士便离开了,她们似乎对他颇有好感,临走时千叮万嘱说如果有任何不适一定及时呼叫她们。 令沈忱颇感意外的便是傅时深这时居然还待在病房里,看上去也没有就此离开的打算。 这倒是实在让他受宠若惊了。 沈忱清了清嗓子,强忍着头晕同他道谢。 多谢傅先生今天拨冗送我来医院,我现在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您一定也有许多事要处理,就不麻烦您继续守在这里了。 言外之意便是我要送客了。 谁知傅时深却对他的话中深意恍若未闻一般,以一个闲适的姿势在5病床旁的小沙发上坐定。 不急。 这回复搞得沈忱一头雾水,不过他现在头晕得厉害也懒得再去揣测这位大爷的心思,回了句您自便后便径自躺下休息。 谁知一趟下头却晕得更甚,连带着头晕牵扯出的恶心感也更为强烈,他是在忍受不了,躺下没两分钟便坐了起来。 将头微微仰起靠在墙上,才感觉稍微好了一些,沈忱就这这个姿势闭眼小憩,昏昏欲睡时隐约感觉有谁将他的头拨到了一边,接着便结结实实靠在了一个肩膀上。 他自然清楚这人是傅时深,只是他此时困得厉害,也懒得多做计较,便就着这个姿势陷入梦乡。 傅时深老实充当了青年人形靠枕半小时后,眼见着对方已经睡熟,便扶着对方在床上睡下,姿态并不算小心翼翼,仔细看去却也能品出些额外的慎重意味。 睡梦中的青年似乎又有些难受,皱着眉头小声嘟哝了句什么,终究是没有转醒。 傅时深离开病房没一会,手机便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联系人的名字,似乎有些头痛的接了起来。 阿深,我看新闻说你家云生拍戏时出了意外,他没什么大事吧? 爷爷,你这又是看的什么新闻。他颇为无奈的回回复了句,听着电话那头老人隐隐的咳嗽声,终究还是叹了口气。我已经看望过他了,皮外伤,没什么大事,倒是你,前些天应该去医院检查过了吧?医生怎么说? 嗨,都是些老毛病了。老人笑吟吟的,却对傅时深提出的问题避而不答。我已经到了这个岁数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更多的也强求不来啊。 电话那头的傅时深闻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