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河问道。 青年并没有答话,只翻过书皮让他自己看。 《The Shation》 肖申克的救赎。 这是一本英文原文书,还是前两天对方托自己带的。 他自然看过这个小明星的全部资料,仅仅小学毕业,之后便开始打工赚钱,按理说如此晦涩难懂的书籍他本不该感兴趣,更别提是纯英文写就,于普通人而言连读懂都十分困难。 你看得懂?傅燕河有些好奇。 一般般吧。青年随手翻到书籍的某一页,轻声念出了一段话。 You know some birds are o be caged, their feathers are just tht. 你知道,有些鸟儿是注定不会被关在牢笼里的,它们的每一片羽毛都闪耀着自由的光辉。 青年读这段话时用的是标准的英式英语,发音圆润而悦耳,像个优雅的贵族绅士,哪怕是一个最地道的伦敦人也得承认他的发音毫无瑕疵。 这和资料里对青年的记载完全天差地别。 傅燕河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他片刻,开口道:你和我所了解的你似乎有很大出入。 这有什么呢。沈忱依旧低头读着那本书,语气也是波澜不惊的。 每个人在生活中总得戴着好几副假面不是?我想傅少也会有鲜为人知的一面吧,既然您都是如此,又何必对我怀有质疑呢?总归现在在你面前的就是真正的暮云生,或者说是我想展现给你们看的那一面,与其信任一份浅显的调查报告,倒不如相信自己的眼睛与感觉。 这话说完后傅燕河沉默了半晌,沈忱懒得去注意他在做什么,没了人在耳边叽叽喳喳倒也确实清净了许多,他又翻了两页书,将将要沉浸在故事里,身边的男人却又开口了。 你长得挺好看的,眼睫毛很长。 沈忱:? 感情你这大半天不是在思考人生,净盯着我的脸看了? 如此驴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话成功让沈忱抬起了头,满脸疑惑的盯着对方。 那就........谢谢表扬? 傅燕河却没再多说,与沈忱对视半晌后又贴近他一步,弯下腰后伸出了手,似乎情不自禁想要抚摸对方脸上浓密而卷翘的睫毛似的。 沈忱瞧着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下意识偏了偏脑袋,堪堪躲过对方伸过来的手。 傅少这是什么意思?他直视着对方的眼睛,态度坦然,不闪不避。 倒是傅燕河伸出的手摸了个空,眼里有一丝不爽一闪而逝,不过他把情绪调整的很快,转眼之间又恢复了以往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正准备说些什么,突然之间有人敲响了病房的门,而敲门声响过两下之后来人便径自推开了房门,仿佛之前的动作并非是征求房主意见,而是一种宣告自己到来的通知。 屋内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成功被这位不速之客打断,沈忱和傅燕河同时抬头朝门口看去,而这个动作在刚进门的傅时深眼中看来,却仿佛一对正在亲密的情侣陡然被人打断,错愕与惊慌完全难以掩饰。 他原本平静无波的眸子瞬间便被一层阴翳笼罩,暗沉的令人有些害怕。 傅先生,您怎么来了?沈忱在一瞬间的愣怔后迅速与傅燕河拉开了距离,正准备起身迎接对方时又被傅燕河按回了床上。 你还挂着点滴呢,起来干什么?傅燕河直起了身,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身上有些微皱的衣服,接着冲站在门口的男人露出了一个微笑。 小叔叔。他喊到。 傅时深却对他的这番敬称恍若未闻,一双乌沉沉的眸子紧盯着对方,里面情绪难辨,而傅燕河亦不甘示弱的直视着他的眼睛,两人的目光交错,一时之间气氛剑拔弩张,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味已经满到快要溢出的地步,几乎可以具象化。 沈忱对他俩的交锋感到莫名其妙,他知道两人正在暗中较劲,可这角逐因何而起他完全一头雾水,虽然直觉现在急需他说些什么来缓解气氛,可他完全不知该如何开口。 罢了,人家叔侄俩神仙打架我参合什么。 最终他动了动嘴唇,到底没发出声音,只往床边缩了缩,假装自己是一只小鹌鹑。 最终是傅时深单方面结束了两人的交锋,他径自走到床病床前,目标却不是缩成一团的沈忱,而是被规规整整叠好了放在床头柜上的一件西服。 那是他的衣服。 那天他将暮云生送去医院,路上感觉对方浑身冰凉,哆哆嗦嗦发抖得厉害,他稍加思索便将西装外套脱下来裹在了对方身上,直到对方被送进急症室也没取回。 傅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原本想将你的衣服洗干净后还给你,可我这两天一直在养病,没什么时间处理这件衣服,就只能先放在这里,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