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今儿是不是遇了什么事了?”推搡撤离间,福桃儿整个人如置梦中。 直到笔墨纸砚被尽数挣乱,一股子陌生的慌乱,从脚底处升起,迅速束住了她周身上下。她拼尽全力,趁着楚山浔不备,一把将人推开,自己却倒在了桌案下。 “过来。”月色照得男人的眉眼近乎妖冶,“抱抱我,过了今夜,本公子抬你作妾。” 谨慎地一步步后退,福桃儿瞅准了时机,就朝门口冲去。可她如何快的过习武之人。楚山浔不过足尖轻点,就将她拢在怀里,又压在了门边的椒墙上。 胖丫头衣衫半落,颈项间的肤色雪白柔嫩,里衣下又似有无限春光,叫嚣着让他去窥破侵占。这究竟是怎么了,他怎么会难受成这样,似是三伏天被烈日曝晒得不适,只想着与她黏腻在一处,才能消解。 “醒醒,放开!你不是最不喜我这样貌吗……啊……” 福桃儿被他按住,分毫都使不出劲来,一句话还未说话,就被男人打横抱起。 一时间天旋地转,下一瞬,她被扔进了宣软的雕花大床,可后背,依然是磕得生疼。 楚山浔倾身而上,半是迷惑半是癫狂地撑着身子居高临下地看她。 “好,好难受…我这是怎么了?”周身那股子难受劲无处可归,眼前的面容却是熟悉中的粗陋丑胖,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最后说了句:“你,是你给本公子准备的夜膳?” 什么夜膳?他问的突兀,眼中的疑惑和狠厉刺痛了她的心。 福桃儿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同他对视,主子这样子真的不对劲! 近在咫尺的俊秀面容显得有些狰狞,瞳眸里的褐色流转,是那么灼热骇人。想要开口问他两句,却被男人制住了手脚,压的生疼。 楚山浔仅凭一只右手就极轻松地,将她双手高举过头顶牢牢压制。男人的双腿压在她脚腕上,如此,便是福桃儿拼了命地挣扎,都毫无逃脱的机会。 “你,你醒醒!”福桃儿被他闹得吓没了魂,手脚动不了,只得压着声音喊他,“五爷?子归!你瞧瞧我是谁?” 楚山浔冠玉般的面容皱了起来,是个极为难耐痛苦的神色:“别叫了,我知道你是谁。方才是你去拿的酒?” 维持着这么个姿势,他着意想要理清思路,说出口的每一个字却都是破碎支离的。 很快,又是一阵炙热药性袭来,楚山浔的眼前就只剩了欺霜赛雪的身子,还有那张艳若樱桃的檀口。一张一合的,也听不懂她在解释些什么。 “不行,我撑不了了。”所有的理智皆在药力面前顷然碎裂。 伦常坚持拉成了一条线,这一头是难捱的地狱深渊,跨过去,便是浑身通泰的极乐天堂。 面前是桎梏的繁琐衣衫,男人抬手想要将它们尽数扯去。 一个玄黑的绣金线荷包翻在塌上,被楚山浔一挥间,打落去了地上。 福桃儿见了,心头一抽,俯身想要去捡拾。却被他踏着,踢得不知去了何处。 雪白的藕臂,浑圆的骨肉…… 福桃儿终是怕得哭出了声来,这么多年来,她一切的坚强执着,都在这一刻化为齑粉碎屑,在男人的压制下显得那么可笑而虚弱。 “主子……”泪珠儿成串地滚落在她粗陋的面庞,她终于忍不住哀求涕泣:“你别这样,我好怕。” 正埋首在她胸前的青年抬起头,心潮翻腾间,忽的便被这丑丫头脸上的泪珠刺痛。 楚山浔指节微颤,粗暴而快速地抹去那些泪滴,含糊道:“别怕,别怕,本公子抬你作妾。” 纱窗斜斜撑开,先是一地清辉撒入,忽而一刻之后,窗外淅淅沥沥,绵延起好一场春雨,直打的海棠花落,仲春散尽。 四更夜色正浓,福桃儿起身掩着破碎衣衫,神色复杂地瞧着塌上的男子。 这么个傲气骄纵的世家贵公子,昨夜见她被吓哭了,竟然生生把药性忍下了。 当然,他虽不曾伤她,却仍是抵不过药力,借了她的温存,两个耳鬓厮磨了许多回。 塌上人骨节修长,覆着纤薄却有力的一层肌肉。他鸦羽般的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