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嫌,福桃儿死死压住下腹,简直要将肉也压烂了去,却也只能稍稍抵挡。从去岁初潮,偶尔犯痛也是有的,却从未有哪次会这般。 哎,自己也太麻烦无用了吧。她竭力抵缩着身子,因怕楚山浔要发怒责骂,那剧痛袭来的时候,因着心理上的紧张,便一阵高过一阵似的,只觉得更是难以忍受。 福桃儿告着罪,让楚山浔只别理自己。每一次裂痛袭来,她都在心里乞求着,这是最后一次,再忍忍就好了…… 可是马车颠簸着又走了二刻,这种绵长持续的痛苦丝毫不减,还有愈演愈烈的情势。 见她说话都气若游丝,随时都似要昏厥过去的模样,楚山浔终于坐不住了。 “停车!” 车内传来一声高喝,双瑞哀叹着拉住缰绳,这自家主子恐是秋闱在即,这脾性真是难测。 这回,却没有再传来带着怒意的命令,就见楚山浔三两步跳将下来,快步朝前头护送的队伍走去。 少年停在祁大年边上,仰头不容质疑地说了句:“师父,您的乘风借我一用。” 高壮的男人挑眉,也不多问,跳下马去把缰绳交到了徒弟手中,自己又招呼着另一个男子,换了匹稍逊的好马。 “将那胖丫头扶来。”楚山浔牵着黑亮骏马,熟稔地轻拍了下马首。 众人都晓得这丑胖丫头是他的通房,为了避嫌,便只有纤云去扶。而福桃儿已经是被葵水折磨的有些恍惚,下来的时候险些栽个跟头,将纤云也一并带到地上去。 好在双瑞反应迅疾,也不避讳,伸手撑了纤云后背一把。 远处的楚山浔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转了转眼睛故作不见地看了看天色。 “这丫头害了急病,若没了,祖母可要责问的。”他吩咐双瑞,“只得本公子快马带她去先找大夫,咱们前头城里会和。” 又是一阵铺天盖地的剧痛,福桃儿强忍住泪水,瞧见眼前是匹陌生的高头大马。腰上突然被一双温热的手覆上,她听着指令,勉强攀住缰绳,便被一股力道托上了鞍去。 楚山浔随后翻身上马,他的双手因为过于用力有些微颤。 想不到这胖丫头竟重成这样,他有些恼怒,还好自己撑住,否则岂不要给众人看了笑话。 觉察到身前人的虚弱,他赶紧双手圈紧了,将人牢牢护在怀里。若是一个不慎,跌下马摔死了,那叫他如何向祖母交代嘛。 “走了!”朝祁师父点点头,乘风顿时就扬蹄飞奔出去。 祁大年弟子众多,这马却是有来历的。原本以为两个人的重量该比祁大年重些,正可均衡了两匹马的速度,可福桃儿到底是个姑娘,便是再胖的厉害,加上才还未长成的楚山浔,却也只比高壮的祁大年重上不多。 是以才跑了片刻,后头那匹就明显吃力起来,终是把祁大年给远远得甩得没影起来。 这条道从前跟着大哥走过两次,楚山浔读书过目不忘,认路的本事自然也是不差的。他见祁大年落远了,仗着马好,便也没什么可慌的。只管抱紧了怀里人,一个劲地朝前头的大城狂奔而去。 快马颠了两下,倒是把一阵滞涩的经血颠了些下来。福桃儿终于得了个喘息的空,回过神来,才觉察到自己背后贴着的温热躯体。 衣衫单薄,少年骨肉匀停的胸口紧贴在她的后背肩膀处。两侧肩膀到上臂,都被他纤长有力的双手牢牢制住,因怕坠马,不得不抱得极紧。 这种力道,就像两个相思已久的恋人,阔别多年后情动的拥抱。 福桃儿一边脸红,一边告诉自己这没甚的。这小公子瞧着挑剔傲气,却是能为了担心自己性命,当机立断独个打马送她去找大夫。 这份心意,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都让她觉着心口发暖。 可是暖过之后,便是忧虑和害怕。 其实葵水哪怕痛晕过去,也难有伤性命的,倒是这般狂奔乱颠,才要伤了身子。福桃儿自然不会同楚山浔细说,撑着身子艰难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