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们四个一起玩吧。” 蒋赟偷偷瞥他,同桌两个月了,连他都能看出来,邱远峰对张梨有点儿意思。 张梨留着短发,性格特别直爽,听到邱远峰的话后很随意地回答:“行啊。” 邱远峰来劲了,开始规划要怎么玩,说大家不要背太多吃的,午饭可以在乐园里的餐厅解决,有一家快餐店的披萨很好吃。 章翎和梨子都去过钱塘乐园,兴致勃勃地和他讨论着。 蒋赟一直默默地听,没有发表意见。 放学后,蒋赟载着章翎回家,路上,他想了很久,说:“章翎,秋游我想请假。” 章翎愣住,问:“为什么?” “我晕车,那边好远,开车要近一个小时呢,我不得吐死啊?” 章翎说:“明年我们就要住校了,新校区更远,难道你不坐车了?你多坐坐,说不定就越来越适应了,现在你坐我爸爸的车去费老师家,都不吐了呀。” “那是因为橘子上市了。”蒋赟叹气,“上半年没橘子,我不还吐了好几次?我真的怕坐车,你就饶了我吧,你们好好玩,我对游乐场本来也没什么兴趣。” 章翎不高兴地噘嘴:“你都没去过,怎么知道没兴趣?那边很好玩的!你春游就请假了,这次门票还那么贵,你不去多浪费啊。” 蒋赟小声说:“我真的不想去。” 章翎气得不理他了。 其实,晕车只是一个借口,蒋赟不想去秋游,最大的理由是怕花钱。 从邱远峰嘴里,他知道学校只包门票和大巴,进入乐园后,有好多地方要花钱,吃的,喝的,买玩具和纪念品,还都很贵。 蒋赟真的没有多余的零花钱,也不好意思自己背个面包和矿泉水过去,难道邱远峰他们在店里吃披萨,他一个人蹲在外面啃面包吗? 自从接过姑姑的电话,他已经到了一块钱掰成两半花的地步,扪心自问,他连面包和矿泉水都舍不得买。 再说了,万一章翎在商店看中什么小玩意儿,他是买还是不买?也许她并不稀罕他送,但他总觉得,和章翎一起出去玩,他总得给她买点什么才说得过去。 他打工赚的钱早就花完了,现在生活费的大头还是章老师和杨医生给的,他没脸拿他们的钱去给章翎买礼物。 所以,还是请假最省事。 第二天,蒋赟真的去向陈涛请假,理由是他晕车特别严重,陈涛同意了。 邱远峰和梨子知道后都很遗憾,章翎气得不轻,和蒋赟冷战两天,拒绝他晚上送她回家。 蒋赟觉得女孩子就是闹闹小性子,也没去道歉,想着等她秋游回来,心情好了,再想办法去恢复邦交。 秋游在周五,周四晚上,蒋赟骑着自行车离开学校,直接回袁家村,一路上没发现后面有一辆电瓶车跟着他。 直到自行车骑到袁家村路口,车辆渐少,蒋赟才有所察觉,将车停在路边,警惕地回头看。 那辆电瓶车也没躲,晃晃悠悠地骑上来,骑车人戴着头盔,蒋赟看不见他的脸。 电瓶车最终停在他的自行车边,骑车人转过头来,蒋赟隔着黑漆漆的面罩与他对视,问:“你谁啊?跟着我干吗?” 那人摘下头盔,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人,头发很短,貌不惊人,左额有一道两、三公分长的伤疤,蒋赟眯起眼睛,觉得有点眼熟。 男人很惊喜:“蒋赟,真的是你?” 蒋赟迟疑:“你是……” “不认识我了?以前还喊我一声师兄的。”那人从夹克衫里掏出一包烟,自己叼上一根,又递一根给蒋赟,“抽吗?” 蒋赟没接,说:“我不抽烟。” 那人把烟塞回烟盒,上下打量蒋赟身上的校服:“厉害啊,重点中学,怎么考上的?” 蒋赟一直在观察他。 那人伸手拍拍他的胳膊:“怎么?还没想起来我是谁?” 蒋赟开口:“赵……楠?” “哈哈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