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议论,言语间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蒋赟并不在意,已经把新发的书本都塞进了书包,面上波澜不惊。 不会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要换座,这是个秘密。 章翎低着头把书本从抽屉里拿出来,一本本认真地看,强迫自己不去在意身边的卷毛。可这人存在感实在太强,章翎知道他在看她。 大概是因为章翎贴着窗台,左边没别人了,蒋赟打量她的眼神变得肆无忌惮。 女孩子留着过耳短发,戴着圆框眼镜,从侧面看,小鼻子翘翘的,皮肤好白,嘴唇微微嘟起,那么近的距离,还能看到她脸颊上、脖子上细小的绒毛。 蒋赟看得忘我,几乎忘记了暑假里的那场碰瓷,然而章翎不可能忘。她心里一团乱麻,想着这人一定是认出了她,还在记仇吗?要报复她吗?这样的一个小流氓,怎么会考上五中的? 其实,时间已经冲淡了厌恶与恐惧,所处环境的改变更是令章翎安心。这里是学校,不是大街,他们都是学生,卷毛总不至于在教室里对她发难。 章翎又想起一个问题,那天的事,卷毛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劫财?劫色?还是纯粹当街发神经,寻她开心? 各种想法在章翎脑海中翻滚,却紧抿着唇不主动说话,蒋赟也不说话,很是沉得住气。 这种状态对于一对新同桌来说十分奇怪,奇怪到连前桌的女生都回头打量他们了。 见章翎长得面善,女生友好地向她打招呼:“嗨,我叫薛晓蓉,你呢?” 薛晓蓉是个小个子圆脸女生,扎着一把马尾辫,也戴眼镜。章翎觉得她就是个救星,拯救她于水火之中,便大方地做了自我介绍:“我叫章翎,立早章,孔雀翎的翎。” “孔雀翎的翎怎么写?”薛晓蓉一时没反应过来,“哦,右边是羽毛的羽对吗?” “对,左边是命令的令。”章翎补充。 身边的某人插了一句嘴:“就是鸟屁股毛。” 章翎:“……” 薛晓蓉还记着之前“1米68”和“1米69”pk的事儿,对蒋赟的第一印象虽不算好,但那段对话戳到她笑点了,觉得这人大概就是嘴欠,笑吟吟地问:“那你叫什么名字呀?” 蒋赟没再摆谱,干脆地回答:“蒋赟。” “哪个yun?” 蒋赟瞟一眼章翎,难得耐心地解释:“上面文武斌,下面贝壳的贝。” “文武贝那个赟?”薛晓蓉的同桌突然回头,是个矮矮壮壮的男生,语调很惊喜,“你和我弟弟名字一样诶,我叫汤子渊,我弟叫汤子赟。” 蒋赟没吭声,心想和你弟名字一样又怎样?同个名还能让你占便宜了? 薛晓蓉居然很捧场:“哇,那好巧哦。” 蒋赟心道:巧个屁。 薛晓蓉的反应让汤子渊很受用,他侧着身,滔滔不绝地说:“这个字的意思我熟,我爸见人就解释,‘赟’的意思是‘美好’,然后你们看字形哈,古代贝壳是钱币,‘赟’就表示文武双全,又有钱!我爸翻好久字典才给我弟取的名。” 薛晓蓉饶有兴致地听着,章翎瞄一眼她的新同桌,寻思着“美好,文武双全,又有钱”这几点,卷毛同学貌似半点儿没沾边。 这时,汤子渊又压低了声音,贼兮兮地说:“其实‘赟’还有个意思,新华字典上都没有的,你们肯定没听说过。” 薛晓蓉好奇地问:“是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