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他是你的什么人?!”奸夫**! 楚令霄恨得牙齿都磨得咯咯响,有哪个男人可以忍受被人戴绿帽子! 话音刚落,裴霖晔的右拳已经快速击出,一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在楚令霄的腹部,犹如一击重锤。 楚令霄闷哼了一声,踉跄着往后摔去,摔了个四脚朝天,狼狈不堪。 “令霄!”马车里的太夫人发出尖锐的喊声。 裴霖晔朝楚令霄逼近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楚令霄,只吐出一个字: “滚!” 他这个字不轻不重,宛如一把刀子架在楚令霄的脖子上,透着嗜血的气息。 “……”楚令霄脸色一白,连呻吟声也卡在了喉咙口,像哑巴似的。 他这次被关在天牢里,隔三差五就要挨一顿棍子,旧伤未愈,再添新伤,他已经被打怕了。 楚令霄毫不怀疑眼前这个男子的手上有过人命,如果是在无人瞧见的黑夜里,对方会毫不犹豫地取了自己的命。 楚令霄怕了,身子不由瑟瑟发起抖来。 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连滚带爬地朝马车跑去。 当楚令霄上了楚家的马车后,宅子内传来了沈云沐的声音:“外祖母,姐,表舅要走了吗?我得跟玄凤道别才行。” 穆国公夫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大门口,面无表情地朝楚家的那辆马车望去,那辆马车在车夫的吆喝下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穆国公夫人这才慢吞吞地说道:“沐哥儿,你表舅还没走。” 沈云沐把沈千尘也拉了出来,笑眯眯地去跟裴霖晔告别,不过他与裴霖晔只说了一句话,与黑马玄凤却能腻歪地说上十几句,还意犹未尽。 小屁孩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注意到方才楚令霄来过。 沈千尘却是知道的,她已经听江沅说了经过,不动声色地也朝楚家的马车望了一眼,嘲讽地勾了下唇。 裴霖晔与沈家人一一告辞后,就上了马,策马离开。 “表舅,玄凤,你们下次再来玩啊!”小屁孩热情地对着一人一马挥手,高喊道。 穆国公夫人目送裴霖晔离去的背影,唇角翘了翘,眼底浮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心情不错:楚令霄只是女儿人生中的一道坎,现在他们已经和离了,意味着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女儿还年轻,总不能一辈子一个人吧。 裴霖晔很不错,今年三十一岁,到现在都没有成亲。 他自己从来没说过,但是穆国公夫人与穆国公全都看出来了,裴霖晔喜欢女儿,他一直等着她,默默地等了很多年。 穆国公夫人的眼眶泛起了一种酸涩感,忍着泪意,又一次后悔了:他们当年真不该因为报恩而草草定下这门亲事,害了女儿半生。 不着急。穆国公夫人在心里对自己说,裴霖晔如果真的是有心人,应该也不会急在这一时半会。 穆国公夫人也从没跟沈芷提过裴霖晔的心思,她知道女儿还需要时间来愈合心中的伤痕,缘分不能强求,一步步来吧。 “外祖母!”这时,沈云沐拉了拉穆国公夫人的裙裾,把她从思绪中唤醒,“您下回要不要来我们家小住?我家的位置可好了,离三姨母家很近,只要走两条街就可以去找七娘玩。” “三姨母、三姨父带七娘去冀州的温泉庄子玩了,再过几天应该就回来了……” “小话痨”一个人就可以絮絮叨叨地说很久,一会儿与他外祖母聊天,一会又指挥着下人帮他搬东西,兴致勃勃。 对他来说,今天不仅仅是搬家而已,他还将在有属于自己的屋子,沈芷住正房,他会住到东厢房去,还会在东厢房划出一间当他的书房。 沈云沐一下子就觉得自己长大了,是男子汉了。 他拉着沈千尘一起陪他整理书房,宅子里已经有粗使婆子打扫过,干净整洁,那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