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这一大家就没几个有良心的,陈嬷嬷觉得沈氏根本没必要为这些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费心费神。 陈嬷嬷亲自跑了一趟荣福堂,把腰牌和对牌一丢,就回了正院。 这一来一回甚至没用上两盏茶功夫。 “夫人,奴婢刚刚过去时,就看到太夫人正抱着姜姨娘抱头痛哭呢,看到奴婢过去,还问奴婢说,大夫人您怎么没去。” “呵,毛病!” “奴婢把腰牌和对牌一丢,也不管太夫人发不发火,就自己回来了。” 大丫鬟冬梅也是和陈嬷嬷一起去的,觉得方才真是出了一口恶气。当陈嬷嬷丢下腰牌和对牌时,她也觉得痛快、解气。 沈氏也只是听听而已,根本就没放心上,更不会因为太夫人与姜姨娘而动怒,不值当。 她转头又催促楚千尘:“你说逸哥儿天天被揍?” 沈氏有些惊讶,楚云逸只要在京城,就会日日来她这里请安,可她全然没看出他有什么不对啊。 “是啊。”楚千尘煞有其事地说道,“您没听过一句话吗?要练好武,得先学会挨打。” 话是这么说,其实这句话的意思是让人学会避开要害。 “逸哥儿平时都在王府练武,除了自己练,还得和其他人过招,他们谁有空就谁上,到现在他和他们过招还撑不过十招。” “现在主要由云展带着他,每周他会有三天跟随云展去军营。” “这小子性子倔,还真撑下来了。” “娘,他要是哪天没回来,那就是累趴下了,干脆留军营了。” 楚千尘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随意地说了一些楚云逸在军营中的趣事给沈氏听。 沈氏一边听,一边喝着茶。 沈氏也知道云展是忠勇伯府的五公子,他没有依靠家族,只凭一己之力,从一个伯府不受宠的庶子,不到二十就以军功成了校尉,年少有为。 顾玦安排云展去引导楚云逸,那也是非常有心了。 这样的安排对楚云逸很好。 沈氏玩笑地说道:“你是不知道啊,沐哥儿知道逸哥儿经常可以去玄甲营,都吃味了,这几天他都缠着我说他也要去军营。要不是我拦着,他已经冲去王府缠着你和王爷了。” 楚千尘心情好,非常好说话地提议道:“娘,那就让沐跟我回去住几天。” 楚千尘对着沈氏眨了眨眼,机灵如她,当然明白沈氏的意思。 楚令霄和姜姨娘回来了,这两天侯府肯定要乱,群魔乱舞,楚云沐年纪小,沈氏不想让他小小年纪就要见识这些腌臜事,更不想去年三月的事重演。 “沐哥儿肯定高兴坏了。”沈氏扬唇笑了,笑意盈盈。 她这个女儿虽不是她亲手养大的,但是与她总是心意相通。 于是,冬梅亲自跑了一趟,去族学接楚云沐,出去时,还听到沈氏的声音从后来传来:“尘姐儿,我们得想想怎么和沐哥儿约法三章。” 母女俩兴致勃勃地商量起怎么连手坑楚云沐。 冬梅忍俊不禁,因为楚令霄的归来而产生的那股子压抑一扫而空。 冬梅前脚刚走,江沅后脚回来了,与冬梅在院子口交错而过。 江沅直接回了暖阁,对着楚千尘微微点了下头。 楚千尘看得出江沅应该查到了什么,就道:“说吧。” 她没打算瞒着沈氏,所以示意江沅直说便是。 江沅也就坦然地禀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