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康鸿达又摇起了折扇,风流倜傥。, 皇帝若有所思地动了动眉梢。 康鸿达气定神闲地说道:“楚令霄是宸王妃的生父。上一次,楚令霄显然也是被陷害的。” “宸王妃帮着宸王利用了她生父,楚令霄会毫无芥蒂吗?!” 说话间,康鸿达脸上的笑容更深,眼底却是冰冷如霜。 皇帝轻轻地念着“楚令霄”的名字,声音很低很低。 他也曾怀疑过是顾玦让楚令霄给自己下套,但最后楚令霄沦落到这个地步,也没见顾玦出面,让皇帝确信了,楚令霄显然也只是顾玦的一枚棋子。 顾玦说服他的王妃利用生父,不惜以永定侯府的爵位为代价。 后来,皇帝在反复回想这件事,觉得这是顾玦干得出来的,他这个人一向善于收买人心,又何况一个区区的楚千尘,怕是被他卖了,还在替他数钱! 皇帝又背过了身,去看窗外的那片梅林,还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百善孝为先,楚令霄站在父亲的制高点上,能制约的对象是宸王妃楚千尘…… 可区区一个楚千尘,能撼动宸王府吗?! 见皇帝在思考,康鸿达也不催促他,收起折扇,继续喝着这上好的百年普洱,叹了声“好茶”! 康鸿达眉眼含笑,心里想的却是楚令霄之子楚云逸。 越是得不到的,康鸿达就越想得到,对于楚云逸,他是誓在必得。 楚云逸不解风情,楚大夫人沈氏不识抬举,每每想起那日被沈氏拒之门外的事,康鸿达的心里就不太畅快。这些年,哪家不把他奉为座上宾,哪家对他不是恭恭敬敬的! 不过,幸而,这楚家上下也并非都是些没有眼力劲的,楚家老二这人就还懂点眼色,知点情趣。 那天之后,楚令宇就和他在衙门口“偶遇”了,楚令宇粘粘乎乎地对着他兜了好大一个圈子,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是想要继承永定侯的爵位。 他希望自己帮他得到爵位,那么他就会让自己“得偿所愿”。 楚家的这么个小爵位,传不了几代,也没有实权,康鸿达素来不放在眼里。既然楚令宇这般乖觉,给他也就给他了。 这事不难办。 康鸿达在心里微微叹气:本来如果楚云逸识相,他为了哄他高兴,也会帮他的,偏偏…… 康鸿达目光一闪,半垂的眼帘掩住了眼底的锐芒,又喝了口茶,滚烫的茶烫着他的舌尖,可他却觉得带劲得很,就像是楚云逸。 就在这时,皇帝又转过了身,目光再次对上康鸿达,淡淡道:“楚令霄犯下如此大过,就算朕开恩让他回京,这爵位也不能给他。” “那是自然。”康鸿达放下了粉彩茶盅,含笑抚掌,潇洒自若,“楚令霄想要爵位,还不是皇上您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就跟拿着根萝卜吊在驴子嘴边,楚令霄想要吃,他就得听话。” 康鸿达笑眯眯地说道,眉眼一勾,神情间透出一股子阴冷的邪魅。 旁边的小温公公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觉得论起体恤圣心,还是当属康大人啊,就连倪公公与陈公公也不如。 皇帝被康鸿达的话逗得开怀一笑,仿佛想象到了那个画面,眉心的层层褶皱终于舒展了开来,神色也没有那么冷厉阴沉了。 康鸿达意味深长地说道:“既然宸王拿‘孝道’来说事,皇上大可以也这么做。” 康鸿达越说,皇帝越觉得有理,越是心动。楚令霄如果用得好,那就是一枚很有用的棋子。 皇帝回到了炕上坐下,右拳猛然握紧,应道:“好,就依你之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