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上次楚千尘从礼亲王府回来后,曾经说了几句关于静乐与卢驸马的事。 顾玦对楚千尘已经有八九了解了,他的小丫头骨子里是个冷情的人,对待他以外的人更是泾渭分明。 她不喜欢管闲事,爱憎分明,对她来说,大部分都是不相干的人,甚至连提都不会提一句,既然多说了两句,这就表示她对静乐上了些心。 因此,顾玦就让人稍微查了一下,现在,楚千尘一问,他立刻说了一些:“皇后的大姨母是东平伯夫人,驸马是幼子,长子被封为了世子,东平伯府这几代都没什么建树,爵位估计也就传到世子这一代了。” “静乐与驸马是两年前成婚,婚后,东平伯夫人曾去皇后那儿告了静乐好几状,说静乐子嗣艰难,说静乐善妒……” “驸马文不成,武不就,几个差事都没当好,现在闲散在家,拿着驸马的俸禄,却不把静乐放在眼里。” 卢驸马的经历实在是太过单薄,顾玦三言两语就说完了,含笑看着楚千尘,眸生异彩。 楚千尘听出来了,东平伯夫人和卢驸马一样对静乐不恭,什么子嗣艰难、善妒,这不都是在为驸马纳表妹为妾做铺垫吗?! 又联想起了那天在万青酒楼发生的事,楚千尘神色间露出几分讥诮,道:“那个卢驸马的妹妹也对静乐不太恭敬。” 很显然,卢娴静对静乐如此轻慢,如此无礼,就是在卢家有学有样。 这个卢驸马拿着驸马的俸禄,吃着公主的软饭,倒是活出了自命不凡的“骨气”来,鱼与熊掌还想兼得呢。 追根究底,不过是个“贪”字在作怪。 楚千尘似笑非笑地弯了下唇。 顾玦却在心里失望地叹气,接着道:“静乐从小胆子就小。” 顾玦约莫也能想象,以静乐的性格能跑去跟皇后告状,已经是好不容易才鼓起的勇气,却被皇后轻描淡写地挡下来,之后,静乐自然不敢再告状了。 这就是一个恶性循环,越是没人给静乐撑腰,卢家就越发作践她。 楚千尘若有所思地垂眸,神情有些复杂地抿了下唇,似是同情,又似带着些追忆起往昔的感慨。 她突然就想到了前世的自己,前世那个刚刚被赶出家门的自己。 若非遇到了王爷…… 楚千尘抬眸又去看顾玦,这时,她才慢了好几拍地发现顾玦的脸上似乎写着些期待,心道:王爷这是在等夸奖吗? 这个念头刚浮现心头,她就凑了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顾玦愕然。 也仅仅是片刻,接着,她又被他拽了过去,抱在他膝头。 她也环住了他的腰身,把头埋在他怀里。 他温柔地亲了亲她的发顶,一手抱着她,一手轻轻地揉了揉她小巧白皙的耳垂,已经卸下耳珰的耳垂圆润饱满,肉眼可见地泛起了红霞。 顾玦将她抱得更紧了,心里无奈地叹道:小丫头虽然有开窍的症状,可她终究还是太小了。离她及笄还有大半年呢! 接下来的八个月还真是要命的漫长…… 这念头才起,又被他掐灭了。 他转而一想,等待也是一种守护。 他的小丫头为了他做了这么多,他等一等又何妨。 她值得他的等待,值得他将她放在心尖尖上。 顾玦以尾指勾住了她的尾指,楚千尘不明所以,但还是下意识地勾着他的尾指晃了晃。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