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 皇后的言下之意是她之所以为三公主择两个滕妾,是想让滕妾尽快生下有大齐血脉的孩子。这是于国有关的大事。 皇后这番话说得简直是义正言辞,有理有据,简直快把齐、昊两国的将来系在安乐和媵妾们的肚子上了。 殷太后点了点头,垂眸陷入了沉思。 周围的一些女眷听得心有所动,觉得皇后真不愧为国母,深明大义。 “母后?”安乐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就转头朝皇后望去,然而,有听没有懂。 反正她经常听不懂皇后的话,立即又把头转了回去,看着戏台上那对抱头痛哭的姐妹花。 这时,花厅的入口传来了一些动静,楚千尘与礼亲王妃等人有说有笑地回来了。 楚千尘还挎着那个装梅花的小篮子,礼亲王妃她们也取来了醴酒。 安乐欢快地对着楚千尘招手:“九皇婶,你可回来了,都唱了一折了,要不要我跟你说说前情?” “不着急。”楚千尘微微一笑,从篮子里挑了一枝开得最好的红梅,“我先给你簪花吧。” 安乐脆声应了,连忙坐好,正襟危坐。 楚千尘亲自把红梅插在了安乐的钗冠上,接下来,礼亲王妃接过司者倒好的醴酒,说了一串祝辞,安乐在大宫女的提示下,接过了醴酒,把酒洒一半在地上,再饮了一口。 通常情况下,姑娘家只会象征性地把醴酒沾一沾嘴唇,而安乐却是实在地喝了一口,小脸一下子皱在了一起。 还是楚千尘伸指在自己的嘴唇上压了一下,做了个“嘘”的手势,安乐才乖乖闭嘴,没把酒水给吐出来。 及笄礼的最后一步仪式也结束了。 宫女们为今日在场的众人分分醴酒,也是让大家沾沾三公主的喜气。 楚千尘则回到了殷太后身边坐下,指着她带回来的花篮道:“母后,我给安乐簪好花了,这里还有些梅枝,晚些我给您拿去寿宁宫插瓶吧。” 殷太后恍若未闻,一语不发,手里的紫檀木佛珠串慢慢地捻动着。 沉思了好一会儿,殷太后突然说了一句:“这人选可不好找。” 楚千尘疑惑地挑眉。 “……”皇后心中一喜,眉目舒展开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太后没有理睬楚千尘。 果然,太后心动了! 仔细想想,太后自先帝过世后就一直待在深宫中,一心为驻守北地的顾玦吃斋念佛,此前,太后只盼着顾玦能平安回京,自然一时也想不到子嗣的问题。 现在顾玦都成亲快半年了,楚千尘这里还没一点动静。 眼看着别人家都有孩子了,像诚郡王也只比顾玦大一岁,府中都有两子两女了。这么多兄弟之中,就唯有顾玦一人膝下空虚,太后不可能对此毫无芥蒂。 这世上的婆婆啊,就算性情差异再大,在子嗣这一点也都是殊途同归。 此时此刻,皇后觉得自己一开始还想利用二皇子来激怒太后,也是顾虑太多,过于谨慎了。 这件事其实再简单不过了,不就是纳个妾吗? 除了那些平头百姓,京中哪个大户人家不纳妾了! 虽说太后看着挺喜欢楚千尘的,但是儿媳终究是外人,到底比不上血脉相连的儿子,更何况自己不过是提议给顾玦纳个侧妃罢了,又不是让顾玦休妻。 顾玦屋里多一个人,太后也可以早点抱上孙子,这是对大家都有好处的一件事吗,太后也没有理由拒绝啊! 想到这里,皇后一下子心中大定,就像是服了什么灵丹妙药似的,人也精神了。 皇后笑道:“儿媳倒觉得这人选说难难,说易也易。” 周围的其他女眷们不由竖起了耳朵,一些人对楚千尘投以同情的眼神。 安乐亲昵地凑在楚千尘的耳边,嘀嘀咕咕地跟她说这折戏的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