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类似的事情不胜枚举,在宗室中口碑颇好,也正因为此,先帝才会择了他为宗令。 顾玦对这位三叔也颇为敬重,淡淡道:“把人请进来吧。” 琥珀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转过了身,再次退出了外书房。 这一次,琥珀把猫给留下了。 于是,小猫愉快地跑向了自己的主人。 等到礼亲王随琥珀来到外书房时,顾玦与楚千尘已经各自坐好了,小黑猫乖巧地蹲在了楚千尘的膝头,由着她给它撸毛。 夫妻俩纷纷给礼亲王见了礼,“皇叔父。” 礼亲王没想到楚千尘竟然也在,目光微转看了她一眼,跟夫妻俩都打了招呼后,礼亲王在一把紫檀木圈椅左了下来。 琥珀给三人都上了滚烫的大红袍。 礼亲王先浅啜了一口热茶,接着开门见山地问顾玦道:“阿玦,你知不知道顾锦辞爵的事?” “知道。”顾玦点了下头。 这两个字就等于打开了礼亲王的话匣子。 礼亲王口沫横飞地说了起来:“顾锦那小子啊,平白长了那些年岁,都快三十岁的人做事还这么冲动!” “这小子啊,从小就性子跳脱,我从来还以为他长大后,等成家立业、生儿育女了,他就懂事了,没想到他还是跟小时候一个样子,十岁那年还跟一伙人打赌去大冬天去跳什么冰湖,现在是说辞爵就辞爵。” 想起这些往事,礼亲王也是感慨,然后抬手揉了揉眉心。 这几天,礼亲王被这件事烦得头疼不已,又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靖郡王太妃也真是的,怎么就能这么偏心!也怪我,没好好盯着……这些年也是委屈他了。” 礼亲王苦笑着地叹了口气,头更痛了。 顾玦在一旁含笑听着,一边喝着茶,姿态是那么优雅。 楚千尘漫不经心地摸着膝头的猫,摸得小黑猫的喉咙间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猫眼睛眯成了两道细细的缝儿。 礼亲王也喝了一口大红袍,润了润嗓子,才真正地开始进入正题:“现在顾锦说是要分家。” 礼亲王简直要唉声叹气了。 古语有云,父母在,不分家。 靖郡王太妃毕竟还健在呢,继母也是母。 现在分家等于是在告诉外人,郡王府家宅不宁。这是丑事。 通常情况下,为了宗室的名声,做为宗令也要劝阻一二,因此在大齐历史上,这种提前分家的事可谓屈指可数。 但是,这些日子以来,礼亲王也仔细考虑过了,再加上那日他亲自去靖郡王府见过杨太妃,见识了杨太妃的为人,也觉得过去这些年也是苦了顾锦夫妇俩了。 顾锦这都被逼得连郡王爵位都不要了,可想而知,这个郡王府他是真不想待了。 这一家人都已经成了仇人了,还是分家得好,总不能真弄到双方你死我活吧。 礼亲王面色凝重,这才道出了今天的来意:“我今天来,是想请你当日一同去靖郡王府做个见证。” 宗室分家,当然不可能私底下悄悄分,自有宗室的规矩与礼数。 礼亲王作为宗令,将主持分家的事,另外还需要几个出身尊贵、德高望重的宗室王爷在场见证。顾玦是先帝的嫡子,又为大齐立下了不世功勋,得封宸亲王,他肯定是除了皇帝以外最尊贵的顾氏子弟了。 礼亲王也知道顾玦自从冬猎后就没再出过王府,生怕他不肯去,就绞尽脑汁地开始劝了起来: “阿玦,我看你自北地回京后,总闷在府里,你才二十几的人,年纪轻轻地,别活得比我这老头子还乏味,总要到处走走,散散心,透透气。” “靖郡王府也是自家亲戚,这亲戚之间也该时常走动走动。” “要是你肯答应,我前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