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提议道。 他知道宸王妃是永定侯的庶女,也知道七娘喜欢这个表姐,甚至还去过永定侯府小住,就为了和她这个表姐在一起。 虽然靖郡王也知道这个时间去宸王府请人不合礼数,但是为了女儿,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只好失礼一回了,最多等顾玦回京,他再亲自登门致歉便是。 沈菀一颗心都悬在顾之颜身上,也不放心离开,正要应下,又突然来了另一个变数。 “王爷,王妃,”大丫鬟打帘进来了,禀道,“永定侯府的大姑娘求见。” 沈菀皱了皱眉头。 都这个时辰了,楚千凰怎么突然来了? 靖郡王动了动眉梢,敏锐地感觉到妻子的情绪有些不对,明明她一直以来最喜欢楚千凰这个外甥女了。 大丫鬟接着道:“楚大姑娘说从至玄道长那里求到了符水。” 至玄道长?!沈菀立刻就想到了楚千凰之前说的那番话,忙道:“快让她进来吧。” 大丫鬟匆匆来,又匆匆去,令小丫鬟赶紧去请楚千凰来正院。 在沈菀的翘首以盼中,楚千凰疾步匆匆地来了。 她还是穿着之前那身青莲色的襦裙,只是满脸是汗,面颊潮红,浑身上下掩不住的疲惫之色。 她先给沈菀夫妻行了礼,口中唤着“王爷、王妃”,靖郡王闻言,表情更古怪了,不知道这对姨甥之间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楚千凰的手里攥着一个小小的袖珍青瓷瓶,郑重地递向沈菀,“这是我刚去无为观找至玄道长求来的符水,王妃,先给七娘试试吧。” 沈菀看着那个袖珍瓷瓶,有些迟疑,眸光闪烁不定。 当年,宫中出了巫蛊之祸,没害到太子顾南谨,反而害了三公主。 三公主当时好些天高热不退,病症反反复复,后来突然就好了,沈菀也找人打听过,但皇后对三公主的病症一向忌讳,不愿提此事。 也是今天听楚千凰提起,沈菀才知道原来是这位至玄道长治好了三公主。 楚千凰见沈菀不接,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但终究没说,而是把那个袖珍瓷瓶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 她的意思也很明确了,用不用这符水在于沈菀。 “王妃!不好了!”内室方向又炸起了一阵惊呼,乳娘满头大汗地跑了出来,“县主烧得更厉害了,一直在说胡说,说……说别打她……” 沈菀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就像是有一把刀子捅在了她胸口似的。 她再不敢犹豫了,一把拿起了那个袖珍瓷瓶,咬咬牙道:“我去给七娘试试。” 退烧的汤药也喝了,可不起效,只能先试试至玄道长的符水了。 沈菀像一阵风似的冲进了内室,也顾不上招待楚千凰了。 榻上的顾之颜脸色潮红异常,像是有一股火在她体内蒸烤着她似的,嘴唇惨白惨白的,额角、鬓角、颈项全都是汗液。 她断断续续地呓语着:“别打我……好疼!” “疼……我要回家!” “娘……” 泪水自小姑娘的眼角滑下,沈菀感同身受。 她再不犹豫了,坐在榻边,亲自喂顾之颜一点点地喝下符水,小心,谨慎,仔细,生怕符水漏出一些就不起效了。 乳娘帮着扶着顾之颜的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