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凝固起来。 上方高台上的秦曜与顾玦似是毫无所觉。 阳光下,两人都在笑。 前者笑得意气风发,后者笑得云淡风轻。 前者形貌昳丽,气质张扬,犹如烈日炎炎;后者举止高贵雍容,风仪出众,宛如月白风清。 这两人气质迥异,却又有种莫名的和谐感。 “参见宸王殿下,千岁千千岁!” 一个老将识趣地第一个单膝跪了下去,紧接着,其他南阳军将士们也再次单膝跪拜在地,异口同声地高喊起来。 数千道喊声重叠在一起直冲云霄,之后,伴着呜咽的号角声,大军启程出营,纷纷上了马。 阵阵夹着黄沙的风中,两面旌旗招展飞舞,这数千骑兵气势汹汹地出了大营后,一路往西席卷而去,铺天盖地,那如同雾气般的尘土在大军所经之处漫天飞扬。 高台上的秦曜在原地许久许久,小厮也不敢催促,他知道自家世子爷更想亲自上战场的。 小厮琢磨着是否该安慰一下主子,就见秦曜突然笑了,笑容灿如桃花,摸着下巴道:“元宝,你说我们要从蔺国那里挖些什么宝贝过来!” “他们胆敢在老虎嘴边拔毛,怎么也得让他们出一层血是不是?” “听说蔺国虽然位处那等鸟不拉屎的地方,不过王室有些私矿,富庶得很,应该可以出得起不少赎金吧?” “……”元宝默然,觉得自家世子爷这贪财得未免也太明目张胆了点。 他下意识地望了望左右,心道:幸好这里没别人。 秦曜说是风,就是雨,打发元宝回去南阳王府,把那些个关于蔺国的书籍全都找来。 元宝自是领命,带着几个将士跑了一趟南阳王府,等他回来时,已经是黄昏了。 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带来了另一个来自京城的熟人。 来人是一个二十出头、着墨蓝衣袍的俊朗男子,瞧着风尘仆仆,显然是一路快马加鞭、餐风露宿地赶来的。 “韩御初,你怎么来了?!”秦曜微微睁大眼,没想到韩御初竟然从京城赶来了。 莫非是京城那边出了什么事?! 这是秦曜的第一直觉。 他和顾玦离开京城前,顾玦吩咐过,一旦王府有什么事,可以赶来西北找他们。 “王爷呢?”韩御初见顾玦不在营帐中,便也随意,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又给自己倒水,整个人垮在那里,坐没坐相。 他这一路简直快要累死渴死了。 瞧韩御初这副随意的样子,秦曜倒是松了口气,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道:“九哥带兵去边境了……” 他大致地把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韩御初:“……” 这时,韩御初已经喝到了第二杯茶,差点没被茶水呛到。 他用袖口擦了擦嘴角,有些懵,用一种相当微妙的口吻问道:“王爷刚出发去边境了?” 亏他一路至少累垮了三匹千里宝马,居然就这么巧和王爷错过了? 秦曜点头道:“出发也有快三个时辰了吧。” 秦曜对着元宝比了个手势,示意元宝去给他弄些吃食来,瞧这一路把孩子给瘦的。 在秦曜慈爱的眼神中,韩御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韩御初在追与不追之间犹豫了一下,放弃了。 王爷都启程三个时辰了,就是他现在追,那一时半会儿也追不上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