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还只看过几本账册。” 看账册是管家的入门,也就是她说的“几天”真真切切就是几天而已。殷太后心里更失望了。 明知皇帝不会给顾玦指什么好亲事,但是楚千尘除了这张脸外,还真是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地方,也是,她不过是庶女,永定侯府又怎么会去像教导嫡长女一样去教导一个庶女! 哎! 殷太后在心里对自己说,罢了罢了,老实人也有老实人的好处,这丫头眼神清澈,好歹不是个奸滑的性子。 殷太后回想着上一次见顾玦时的情景。 顾玦回京后,她只见过他两次。 虽然在两次短暂的会面中,顾玦从没跟她提过他的旧伤,可是知子莫若母,殷太后隐约地知道儿子有些不对。 皇帝不是个好东西,但是这个玄净道长既然能算出顾玦的病,说不定真有几分道行,楚千尘的八字也许真能旺顾玦。 对于殷太后而言,只要能救顾玦,什么办法她都愿意去试试,如果冲喜有用,如果这个楚千尘真的能让儿子活下来,她也会把她视作掌上明珠。 “过来些!”殷太后神色复杂地朝楚千尘招招手。 楚千尘早就等着这机会了,本来还在发愁没机会靠近殷太后,乐了。 她的笑容一下子就变得很甜美,唇畔露出一对梨涡,观之可亲,连殷太后看着都愣了下神,心里又道:好歹这副相貌应该也能入儿子的眼。 殷太后从何嬷嬷手里接过一个首饰匣子,塞给了楚千尘,“这是哀家给你的见面礼,拿去赏玩吧。” 第一次见未来儿媳,殷太后出手自然也不能寒酸了,免得落了儿子的面子。 她精挑细选地不少首饰给楚千尘。一方面她也是想着楚千尘是个庶女,恐怕也拿不出像样的嫁妆,这门亲事永定侯府也应得不甘不愿的,指不定怎么在嫁妆上苛刻这丫头。 这丫头的嫁妆要是太寒酸了,丢的是儿子的人! 楚千尘赶紧接过了首饰,动作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感觉,看得何嬷嬷不由微微蹙眉,觉得这庶女就是庶女,还是上不了台面。 从何嬷嬷的角度看不到,可是殷太后却是能清晰地感受到楚千尘的三根手指搭在自己右腕间的脉搏上,少女的指腹温暖如暖玉。 对于楚千尘这手势,殷太后再清楚不过了,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是这样给她探脉的。 殷太后惊疑不定地看着楚千尘。 楚千尘只觉得殷太后的手腕冰凉,微微蹙眉,很快,她就松开了探脉的那只手,很自然地接过殷太后给的见面礼,又是嫣然一笑,笑容明艳。 楚千尘捧着那首饰匣子,笑吟吟地谢了恩。 殷太后下意识地朝自己的右腕摸去,触手的微温告诉她,方才的一切不是她的幻觉。 当她再看向楚千尘时,目光就带上了几分审视,几分猜测。 可随即她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这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而已。 这时,有宫女捧着一个木制托盘进了寝宫,那托盘上放着一个梅兰竹花纹的粉瓷珐琅汤盅,丝丝缕缕的白气袅袅升腾而起,一股药味飘了过来。 楚千尘的鼻尖又动了动,眸光微闪。 何嬷嬷走过来,请示道:“太后娘娘,现在要喝参茶吗?” 殷太后看了下床头的壶漏,是她平时喝参茶的时间了,就点了下头。 楚千尘随意地把首饰匣子往边上一放,很殷勤、很主动地去端托盘上的那个汤盅,笑道:“太后娘娘,臣女来伺候您吧。” 她心里暗道: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自己的运气真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