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头将人看了一眼,笑道:戏要人都齐了才能唱不是吗? 姬芜说完抬眼看了看头顶的天色,你去将身后那几个尾巴拖一会,本大人去叫小夺儿。 屋内灯光摇曳,谢非夺从梦境之中猛地坐起身。 冷汗湿了后背,让风吹着硬生生的打了个哆嗦。 戏台子都给你搭好了,你这可算是醒了?轻佻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来。 谢非夺握着杯子的手一僵,顺着声音偏过头去看。 只见屋内昏黄的烛光之下,一身红衣的美人,正在素手烹茶,斜靠在矮塌上好不自在。 谢非夺觉得自己大约是还没睡醒。 他看了看四周陈设,确认是自己的屋子后,冲着姬芜问出声,你是梦游还是闲得蛋疼? 下这么大雨,本大人为你跑前跑后的,你就没什么要跟本大人说的? 小桌上的茶壶里茶香袅袅,窗外雨声连绵不绝,反倒是将这湿冷的屋子弄得暖呼呼的。 谢非夺想到之前托人办的事,又瞧着这人身上挂着的水汽,眸色软了几分,谢谢。 这人清醒的时候还真是无情无义。 姬芜想着之前他醉酒时的模样,哀叹了一声,小夺儿,之前还拉着本大人的袖子说不要走,这转眼就翻脸不认人。 谢非夺想起自己喝酒就断片,脸色一黑,你闭嘴。 姬芜眼尖,一眼就瞧见谢非夺那染了一抹薄红的耳廓,他嘴角含笑斟了一杯茶,端到谢非夺跟前。 喏。 谢非夺将人手里的茶杯盯着瞧了一会,这是什么? 姬芜笑了笑,怎么?害怕本大人下毒? 谢非夺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醒酒的,没毒。姬芜将手中杯子递到他面前去,实在信不过本大人给你尝尝? 看着姬芜作势要喝,谢非夺从他手中将杯子接了过去。 刚喝了一口,房门外响起了急切的敲门声。 大人,大人?! 是李伯的声音。 谢非夺将手中的杯子放在桌子上,正要起身,被姬芜拦住,你腿不还疼着,坐着吧,大人我去给你开门。 谢非夺没拒绝,就瞧着姬芜将门打开后,李伯冒雨匆匆进了门。 李伯进门的时候,谢非夺正在穿鞋,他仰眉看了对方一眼,问出声,这么晚了李伯有事? 大人李伯刚要说话,一眼就瞥见了那个立在屋内一身红衣的姬芜。 谢非夺将人瞥了一眼,没关系,你说。 李伯冲着谢非夺躬身一拜,大人,门口有人叩门,说是从地下钱庄逃出来的,想见您。 谢非夺朝着姬芜看了一眼,随后应道:还不速速把人请进来。 是。 李伯匆匆去了,谢非夺走到门外,看着门外依旧漆黑的夜,以及那瓢泼的大雨,伸出手去。 感受着冰冷的雨点打在手上,谢非夺出了声,狗咬狗,到也是有趣。 姬芜走出,站在他身侧,都是各取所需罢了。 谢非夺偏头看了人一眼,我到还以为狼狈为奸。 姬芜一笑,李伯出身寒微,宋权那几个蠢货自视甚高,一直想做的就是架空城主府,自然不会与这城主府的管家搅和在一处。 我就说这淮阴城内部都快要乱成一锅粥了,怎么还看上去风平浪静的。谢非夺冷笑了一声,原来是相互制衡。 两个人攀谈之际,府中家丁纷纷朝着大门口赶,谢非夺瞧着不对,恐怕是出了什么事,去看看。 把那老东西交出来。 梁怀兴晚到了一步,等到他来的时候,城主府的大门已开。 梁怀兴带着人站在城主府的台阶下,那架势一副,你今天不把人交出来我就不让你们好过似的。 老头瑟缩在一群家丁身后,抬手怒指着梁怀兴,老头我今天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把梁庄主你得那些腌臜事给公之于众! 你个老东西你找死! 闪电的白光将梁怀兴面色映衬的森然修罗,梁怀兴抬手怒指着老头大喝出声,都还愣着做什么,把人给我抢过来! 出府的家丁人数不少,这当着面明抢就等于是公然与城主府作对,这让地下钱庄的人一时间有些不敢动作。 梁怀兴气的手指颤抖,一旁立着的下人出声询问,庄主,这事想必那城主已经知道了,咱们这个时候上去明抢就有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