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陈之敬接过平板电脑,登录了自己的邮箱,看着他即将巡视的酒店名单以及一些表格文件,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诗仙李白的一句诗——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 就在陈之敬坐上飞往巴厘岛的飞机时,斯年被袁江拉着上了车,准备再次前往马场。 “反正你今天没通告,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走一趟,万一遇上了呢?” 斯年神色有些落寞:“去了也没用……马场的人不是说联系不上他吗?” “正是因为没联系上,所以才要去啊!”把斯年推进后座,袁江一个箭步就窜上了驾驶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车开出了泉山坊。 等上了高速,他才接着说道:“说不定他人机分离,根本没看到呢?” 斯年浅淡地笑了一下:“……就算当时人机分离,一晚上过去了,该知道的也都该知道了……你不是留了联系方式吗?他有打电话吗?” 袁江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他跟了斯年十三年,是第二任助理,可以说斯年的每一段感情经历,他都全程旁观。那些前女友对斯年的评价,有些他认同,有些不认同,但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斯年确实个性太过被动。 不过个性被动的根源,却在于斯年这人太悲观,人又聪明,很多事想得过于明白理智,反而失去了冲动的能力。可人生在世,哪能活得那么明白?有些时候就是需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才能过得下去,才能头铁地撞出一线生机。 这种拉着扯着斯年去撞的事,袁江这些年没少做,大多都是徒劳无功,偶尔有那么几次成功的,也难以扭转最后的结局。可袁江并不气馁,因为斯年值得。他是一个好人,也是一个可怜的人,一个可怜的好人是值得一个happyending的。 “总之,”袁江握着方向盘,坚定地说道,“去看看再说。” 斯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着窗外极速后退的景色,感觉它们像极了自己——被留在原地,只能看着别人远去,却无能为力。 到了马场后,依然是袁江戴着口罩去叫门,斯年留在车上等消息。过了几分钟,袁江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说是联系不上陈少,让我留下联系方式。”和昨天的说辞如出一辙,让人忍不住怀疑这是不是马场御用的模板套话,生硬得让人泄气。 斯年看起来倒没觉得有多失望。相比昨天,他似乎完全放弃了希望,只是淡淡一笑:“没事,就当是出来兜兜风,挺好。” 从后视镜瞄了斯年一眼,袁江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自说自话般道:“也许陈少把手机落哪了呢。没事,等有空了咱们再来,总能碰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