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贺晚柠打饭,她随意点了两个菜,端着餐盘,来到夏君澜和舒粤处坐下。?舒粤正在啃着鸡腿,见她一脸恍惚,不由调侃:“不是昨晚和霍教授太激烈了吧?眼睛都是熊猫。” 贺晚柠下意识地咬了咬唇,片刻后,又对上了夏君澜的眸子,顿时,心头一阵拥堵。 “没事,我们快吃,吃完回宿舍。”贺晚柠道。 “干嘛这么急?”夏君澜困惑道。 “总之快吃吧,回去说。”贺晚柠虽然这么说着,可是,餐盘里都是她爱吃的,却完全没有胃口。 好容易勉强吃了一半,夏君澜二人见她明显心中有事,于是,也都迅速解决战斗,快步去了宿舍。 关上门,贺晚柠看向夏君澜,眼睛一下子又红了。 “晚柠,到底怎么了?”夏君澜吓了一跳,抱着她安慰:“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放心,给我们说,我们给你撑腰!” “君澜。”贺晚柠看向她这个热情开朗的女孩,喉咙哽咽着:“我给你说件事,你别太难过。” “什么事?”夏君澜见贺晚柠的表情,心头一下子担忧起来。 她有个猜测,不敢去想。 “君澜,言戈他……”贺晚柠才说出这几个字,夏君澜就脸色发白,紧紧靠在身后的墙上寻找支撑。 “他遇到了意外,掉入水里,我们找了半个月都没找到。”贺晚柠道:“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我老公这么多天,一直在找他,什么办法都用了,还是没有……” 她说完,兀自抹了眼泪。 宿舍里,更是一片彻底的安静。 过了好半天,夏君澜才好像刚刚反应过来一样:“晚柠,这是假的对不对?你看,愚人节都过了好几个月了,你还给我搞这个……” “君澜,你忘了他吧。”贺晚柠打断她道。 夏君澜手里握着的手机蓦然滑落,掉到了地上。 她的眼泪噼里啪啦落下来:“不会啊,怎么可能,我不相信!” 她一直呢喃着:“他那么好的人,虽然不爱说话,但是很热心的。我总觉得他很好,即使他不喜欢我,让我去他公司实习,远远看着,也很好的,怎么会……” 她说不下去,跑到床边,覆在床上哭。 舒粤不知道能怎么安慰,只能过去,轻拍她的后背。 贺晚柠说完,也好像被抽干了力气。 那个经常看着她微笑的大男孩,真的回不来了吗? 她看向窗外,落叶已经将楼下的草地铺上了一层浅黄,似乎,这是个离别的季节。 她深吸一口气,觉得有些喘不过来,于是,抹掉眼泪,快步跑出了宿舍。 校园里,很多同学才刚刚吃完,三三两两说笑着回宿舍。 贺晚柠风一样跑着,径直来到了湖泊前。 她在湖边的石头上坐下,看向水面。 许久,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她转头,竟然是肖柏辉。 她有些讶异,不过还是冲他礼貌地点了点头。 他在她身边坐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再过半小时就该上课了。” 她‘嗯’了一声,继续发呆。 过了几分钟,她突然想到什么,又转头看了肖柏辉一眼。 是啊,还真有点像,尤其是气质。 她叹息一声,问他:“我能看看你吗?” 他怔住,感觉呼吸有点儿发紧。 她解释道:“我有个亲人,和你有些像,刚刚遇到意外。” 他顿时明了,然后点头:“好。” 贺晚柠看了肖柏辉一会儿,然后起身:“谢谢你。” 虽然有点儿相似,可惜,他终究不是他。 他走在她身侧,和她一起去了教室,进去的前一秒,他开口,声音有些清淡:“节哀。” 她的脚步顿了顿:“没事,我相信他不会死的。” 说着,快步进去,走到了笑笑旁边坐下。 肖柏辉看了她一眼,去了另一头的位置。 时光或许是最能治愈的东西,可是,随着一直没有消息传来,或许,这样的治愈便成了绝望。 夏君澜依旧还是和从前一样上下学、一样去做义工。 有时候做义工多了,傻乎乎地将所有的生活费都给了福利院的老人们买营养品,以至于一放学就找不到人,后来贺晚柠逼问,她才说她没钱了,在打零工。 贺晚柠又气又无奈,之后隔三差五都用自己的卡帮夏君澜打饭。 有时候,又要顾忌女孩子的敏感,不想表现太多。 周末的时候,贺晚柠去了顾沫漓家看她,两个有着同样经历的女孩一时间有些红了眼眶。 彼时,顾沫漓父母办完了她姥姥的头七,又回到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