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防备才被他按住的,今日自己有所准备,他又抓不到自己,那还怕个毛线球球? 齐陵不说话了,右手捏紧了拳头,传来了几声响动,童飞目光微凛,虽然脸上还挂着笑容,可心里也提起来十二分的小心警惕。 突然齐陵脚下狠狠一踏,如同一道白色的鬼影骤然飘到了童飞身边。 童飞脸色微变,脚下辗转腾挪,像是只油滑的耗子在地上梁间连连躲闪,而齐陵则紧紧地尾随其后,每次都只差半寸就能抓到他的身体。 小子,看来你还差点火候。 童飞又笑了,呼吸丝毫未乱,目光闪烁,不知道心里打起了什么鬼主意。 齐陵身形猛地停住,微微喘着气,他沉默了一下,冷冷地解开了身上的衣袖和腿上的绑带,随着几声闷响,童飞眼皮子一抽,就看见几包东西掉在了地上发出闷响,听声音好像是铁砂。 再来。 齐陵晃了晃手腕和脚腕,腰部微沉,身体陡然蹿了出去,童飞的瞳孔猛地一缩,本能地跳离了刚刚所在的位置,然而身上的袖子却在瞬间裂开,被人抓出了三道口子。 他心中骇然,要知道江湖中轻功甚于他的人不超过三人,没想到今日竟然又碰见一个。 顿时童飞的脸上微白,准备认输,可还不等他脚步落下,那种冰冷森然的寒意再次从他背后陡然升起,带着让他毛骨悚然的危机感。 童飞只觉得眼前一花,喉咙被人死死地扣在手心当中,窒息的感觉铺天盖地地袭来,他的身子甚至还未站稳,就被人扣着咽喉甩了出去,直接砸到了林枭房门之外的空地上,掀起了大片烟尘。 咳!咳咳! 童飞狼狈不堪地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喉咙上传来火辣辣的剧痛,眼前阵阵发黑,踉踉跄跄地走了两步后又栽倒在地上,疯狂地咳嗽起来,清晰地体验到了濒死的感觉。 整个过程都发生在转瞬之间,他都未看清齐陵是如何动作的,自己就已经被人掐着脖子扔了出来。 许久之后,童飞终于头晕眼花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惊恐地看着朝着自己缓缓走来的人影,眼中惊骇异常。 你是人是鬼?! 齐陵没有说话,面上冷淡漠然,黝黑的眸子仿佛是那冰冷的死水,没有半点属于人类的感情。 你不许进这间屋子,否则,杀了你。齐陵冷冷地说道。 这是他和主人两个人的地方,不许任何外人来打扰。 童飞心神俱裂,喉咙处依然灼痛难忍,他在齐陵眼中看见了明显的杀意,没有半点隐藏。 这个男人刚刚是真想杀了他! 怎么了? 就在这时,林枭端着两碗粥和几个包子走了过来,正好看见童飞和齐陵对峙,不由得皱了皱眉。 齐陵见他过来,身上冷厉狰狞的气息瞬间安分下来,乖乖地回答道:他偷偷进屋,被我扔出来了。 听见这话,童飞胸中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可偏偏事实就是如此,又无法辩驳。 林枭怔了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拿起一个肉包子朝着他扔了过去,齐陵条件反射地抬手接住,然后直接塞进嘴里咬了一口。 做得好,不然还不知道要丢什么东西呢。 齐陵唔了一声,尝了尝那包子,眼睛微亮,看得林枭差一点又笑了出来,突然想起当初自己拿包子砸这小子时候的情形,果然是肉包子打齐陵,有去无回。 童飞讪讪地笑了笑,敢怒不敢言,朝着林枭拱了拱手。 后生可畏,心服口服。 林枭目光闪了闪,又朝着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不需要说了。 童飞自知刚刚唐突,所以也不好意思再继续多留,灰溜溜地就跑了,只留下齐陵和林枭留在原处。 交手了? 林枭看着齐陵,笑着低声问道。 齐陵咬着包子,呆呆地点了点头,懊恼地皱起了眉:他太快了,不解开沙袋我追不上。 林枭嘴角一抽,别人也许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齐陵手腕脚腕常年都绑着沙袋,而且装的都是铁砂,足有十几斤的分量,只有洗澡的时候才会解下。 之前他与齐陵过招的时候齐陵身上也绑着那些东西,不然自己还真未必能按住这小子。 林枭有些心疼地拽过了齐陵的左手臂仔细看了看,见上面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心里这才松了口气,低声斥责道:早就让你把那些鬼东西解下来,你偏不听,哪有人天天挂着这些东西休息的。 齐陵呆愣愣地看着他,木着脸答道:习惯了。 林枭也是无奈,拉着他往屋子里走。 算了,也懒得说你了,先吃饭吧,那些东西绑了这么久突然解开,估计会有些不适应,我一会儿帮你拿药酒活活血,以后晚上睡觉的时候不许再带着。 齐陵被他训的老老实实地低着头,不敢有一声异议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