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抚摸着。 果然齐陵唔了一声,呼吸更加平缓悠长,脸颊就压在林枭胸口,毫无意识地抱紧了林枭的身体,就像是抱着一个极为喜爱的枕头。 林枭对此哭笑不得,可心里却渐渐平静下来,手掌微微扣在齐陵的脑后,自己也缓缓地阖上了眼睛。 如此便好,他知足了。 林枭舒了口气,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无半分躁动,只剩下平静和珍惜,他搂着自己最喜爱的人,也懒得去想齐陵醒来之后要如何同他解释,只是想让他再睡得久点,这样自己也能再多抱一会儿。 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洒落在两个人身上,并不刺眼,只是让室内的温度又高了一些,齐陵趴在林枭身上,眼下还带着浅浅的青色,可睡的十分安心,似乎终于再次找到了自己记忆里的温暖。 林枭抱着人躺在软塌之上,早就忘了之前来找齐陵的目的,更是忘了自己原本就是来教训这个不安分的属下,故意不让他在白天睡觉的,他现在只是觉得上辈子的那些痛苦和噩梦终于远离了自己,如今他的齐陵还好好地活着,就这样安稳地被自己抱在怀里。 林枭是个有野心的人,想要的就会去争,手腕强硬,从不心软,在齐陵这里也是如此,可上辈子的教训实在惨痛,让他现在畏惧又怯懦,只想维持好现在的模样,别的不敢再去奢求。 这个安静温馨的上午已经让他无比满足,足以支撑他咬着牙继续维系好和齐陵之间的距离。 因为夜里没睡,又一大早上被人叫起来看书的缘故,齐陵睡了很久,直到午后的时候才被饿醒。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感觉身下的床似乎有些奇怪,可视线还有些模糊,齐陵撑起身子,下意识地抬起头揉了揉眼睛,那茫然的模样落在林枭眼里只觉得分外可爱和好笑。 你这一觉睡了好久,就连午饭都错过了。 听到了林枭的声音,齐陵神情呆滞地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还压在主上身上,手掌撑着的也不是软塌,而是林枭的胸口。 主上? 齐陵惊呆了,只记得自己听林枭说着书中的内容,后来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林枭似笑非笑地看着齐陵手忙脚乱地从自己身上爬了下去,这才坐起身子后微微晃了晃酸麻的胳膊。 我让你看书,你自己不看,念给你听,你睡就算了,竟然还把我当成了枕头,倒是真不客气。 齐陵刚刚睡醒,侧脸被压得有些发红,听见了这话抿着唇低下了脑袋,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可心里头却有些欢喜,只觉得抱着主上睡的时候果然是比自己一个人要舒服许多。 林枭无奈瞥了他一眼,伸出手在齐陵有些杂乱的脑袋上使劲揉了两下,玩笑道:以前也没见你白天这么困倦,今日这是怎么了?是怕看书还是故意压着我? 齐陵呆呆地抬起头,黝黑的眸子水雾朦胧,许久之后才缓缓地摇了摇头。 不是怕看书。 林枭失笑,站起身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继续逗着这块木头:不是怕看书,那就是故意压着我咯? 齐陵更呆了,两只手撑在塌上,茫然地抬起头看着林枭说不出话来。 他就是有一点点故意......也没那么多...... 没、没......齐陵磕磕巴巴地回答道,也没把话说完整。 林枭知道他平日里就迟钝的厉害,倒也没多想,只觉得齐陵呆愣愣的模样有些好玩,心情也不由得好了许多,回过头朝着他笑了笑。 走吧,这书也甭看了,跟我去吃饭,刚刚就听见你肚子叫,看来还是被饿醒的。 齐陵垂下眸子嗯了一声,快速地给自己收拾妥当,不知道为何,他刚刚没把话说清楚心里头总觉得有些遗憾,可一想到自己堂而皇之地压着林枭睡了一个上午,又不自觉的弯了弯唇角。 韩剑去暗堂转悠了一圈,本想把昨夜当值的暗卫叫出来骂上一通,结果却被人告知是齐陵亲自值夜的,他纠结地站在东暖阁的不远处,不知道要不要去找齐陵问个明白。 齐堂主不是在养伤么,他怎么会在阁主那里值夜?而且,有他亲自守着,竟然还会把人放进来? 韩剑粗犷的面容都要扭曲了,一边不放心阁主的安全,一边也实在没胆量去质问齐陵到底是怎么看守的,可若是置之不理,那阁主晚上...... 许久之后,韩剑心里一狠,咬着牙准备去东暖阁把这事和齐陵说个清楚,可还没等他走过去就看见林枭和齐陵两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林枭气息温和,笑容满面,哪里还有早上的暴怒和狰狞,而齐陵虽然还是那一副冰冷淡漠的模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活人勿近的气息,可在看向林枭的时候,目光却会柔和许多。 韩剑脚步骤然停在了半空,又一点点收了回来。 他盯着那两人的身影看了许久,最后嗐了一声,自言自语道:阁主去找齐堂主估计就是为了说那事的,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