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挖墙脚了吧?舒潘大惊失色地嚷嚷着,全然不顾顾云风给他翻了好几个白眼。 你要有危机感,我就奇怪呢,你怎么能搞定许教授那么优秀的男人,你看看,到处都是情敌,无论男女,无论年龄,无论 神经病。他骂了一句,把背后的抱枕直接丢到舒潘的脸上,堵上他喋喋不休的嘴。 但实际上,几个月前顾云风就隐约觉得许乘月和林想容两人私下联系颇深。上次从四川回来后他问了很多次,许乘月都一口咬定说他们认识但不熟,会认识也是因为江家那个案子,没什么其他交集。 联系到之前的种种迹象,他能猜到这是个谎言,很多次许乘月行为上的巨大转变都发生在见过林想容之后,情绪上的起起伏伏,总跟她有着点说不清的关系。 可他不想说,自己也没办法逼他。只能小心翼翼地走在谎言边缘,谁也不敢戳破。 老大,现在怎么行动啊?继续去找林想容? 她不在医院,很可能是去智因生物了。顾云风又拿了个灰色抱枕塞到自己背后,出神地望着车窗前摇晃的羽毛挂饰。 你先跟她助理约个时间,不然她会故意躲着。说罢他指了指没人影的街道:下车,自己打车回队里。 那你呢?舒潘委屈地开了车门,趴在车窗上一脸无辜。 我回家里一趟。 等舒潘两脚一着地,他就开着车离开医院,往许乘月家里开去。 今天一天都没联系上许乘月,如果没出事,总归要回家的。平时他们基本住顾云风这,但此时他有强烈的预感,实验室发生的事许乘月撇不开关系,恐怕他现在战战兢兢,宁愿关机回自己家,也不想见到其他人吧。 顾云风第一次觉得这条路如此漫长。 浅蓝的天没有边际,逃过前几天大雪的落叶掉进土里,堆砌了一片金色。一直倒退的高楼,红色灰色不停交错,让他看不到尽头。 开车途中接了个电话,人工智能实验室数据被盗的初步结果已经出来了,市局的信息技术中心认定是撞库后导致的账号密码泄露,黑客获取权限远程入侵了实验室的数据库。 不过按照这个解释,实验室机械锁被撬的痕迹就显得很奇怪了,都已经远程入侵了,还跑来撬门做什么?障眼法吗? 顾云风把车停在许乘月他们小区里,攥紧口袋里的小塑料包。上次来这里的时候他录入了自己的指纹和虹膜,还配了一把钥匙。所以他站在许乘月家门口,几秒后顺利开门进入。 这个两室的房子看起来真没什么人气,冷冷清清。窗户开了一扇,窗帘全部拉上,每个房间都昏暗见不到光。 顾云风走进靠北的卧室,看见许乘月正躺在那,穿了套灰色的睡衣,蜷缩着裹紧被子,靠墙睡觉。他轻轻走过去,坐在床边,目光柔和地注视着许乘月的睡颜。这样昏暗的光线下,他的侧脸看着会比平常柔和许多,睡梦中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又做了什么可怕的噩梦。 顾云风在床边坐了将近半个小时,许乘月的眼镜和手机就在旁边柜子上,手机关机状态,难怪找不到他人。他情不自禁伸手碰了碰许乘月的脸,指尖沿着眼睛一直滑到脖颈,然后起身关紧旁边的窗户,打开空调,拉起窗帘,让阳光直接照到许乘月脸上。 刺眼的光线瞬间充满房间,许乘月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忽然意识到不对劲,警惕地睁开眼,掀起被子坐起来。 这个天气已经是深冬,穿着单薄睡衣在十几度的房间里依然很冷。许乘月在寒冷面前迅速清醒过来,他把大衣披在身上,一边发抖一边搓了搓手,震惊地望着顾云风。 你怎么会来这里? 想你了,一天都联系不上你。顾云风指了下柜子上的手机。 你,你不是最近都休息吗? 今天被催着去干活,假期就这么直接被取消了。他烧了壶水放桌上,坐在旁边的椅子里看许乘月慢腾腾换衣服。 你要是没休息好,就继续休息吧。 睡好了,今天没课,睡了一下午。许乘月笑了下,换上他平常穿的灰色衬衣,穿着拖鞋去卫生间洗了把脸。他看起来情绪有点低落,卫生间的光照下,眼眶四周一圈淡淡的青黑色,似乎并没有睡多久。 他心里有很多个问题想质问许乘月,但到了嘴边只有一句轻轻的质疑:昨天晚上,你去哪了? 尽管只有这么一句质问,许乘月还是毫无防备地原地愣住了。 他站在镜子前,用毛巾擦干脸,转身看着站在卫生间门口的顾云风,过了半分钟才反射性地摇头,艰难地否认这件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