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 诶顾队,一会儿这讲座结束了我们是不是要去会会这许教授?舒潘趁着中途休息去接了杯水,回来后积极提着意见。不过没多久,他就发现顾云风正在用的手机异常眼熟。 他立刻意识到那是自己凌晨三点爬起来,排了几个小时队刚买到的最新款手机。他就拆了包装摸了一下,都没有开机过! 您手机是又没电了么?不能每次都用我的啊 没办法,事发突然。顾云风直接把手机揣进自己兜里:对了,刚刚用的时候不小心设了指纹密码,你要用还得找我解锁。 说着他无视舒潘怨念的眼神,把那背包拖出来,直接塞到对方手里。他确实是无意的,打开手机第一步就是设置指纹,想都没多想就按下了自己的食指,回过神来已经晚了。 后面这节课你们不用听了,你和文昕一起去花南路,又要开始干活了。 现在? 就现在。出了不少汗,顾云风卷起袖子,点头说:刚刚花南路派出所接了个报案,一个垃圾桶里发现具男尸,你们先过去,我过会儿就来。说完顾云风晃了晃舒潘的新款手机,先用你的。有事我打文昕电话。 他瞥了眼欲言又止的舒潘,把车钥匙抛给他:一会儿只能我自己去见许教授了。 抬头看了眼讲台,带着副黑框眼镜的许乘月手里拿一银色保温杯,将泡了枸杞的开水小心翼翼倒进敞口瓶盖中,小口小口喝着水,耐心向围了三层的学生解答问题。 这个场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感。 讲座结束时已是下午四点,顾云风坐在第一排心不在焉装作翻书,终于等到教室的人群渐渐散去。他觉着自己在学校里晃悠有点显眼,毕竟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几年的刑警,尽力掩饰依然和旁边这些稚气未脱的大学生在气质上有所不同,就连比他大两岁的许教授,因为常年呆在学校实验室,看起来也比自己年轻点。 说白了还是自己长得太成熟,他这么想着。 整理下衣帽,他起身,径直走到许乘月面前,伸出左手自我介绍道:许教授您好,我是 您是顾队吗? 他发现许教授正盯着自己自然垂下的右手,目光如炬。他右手的掌心有一道不深不浅的疤痕,拦腰折断他的掌纹。 我是。顾云风笑着点点头,摊开右手掌,那道疤痕看着有点触目惊心:小时候不听话,被我爸打的。 第2章 顾云风刚刚没怎么听课,但一直在观察这许教授。他发现一个很有趣的事,许乘月上课几乎没有详细课件,也不看书,对着简洁的一塌糊涂的PPT能讲整整两个小时,还准确简练用词与课本上毫无差异。 他这是把书都背下来了吧?记忆力超好但课讲得超级无聊,顾云风坐在前排分分钟要被催眠。这群学生都是冲着颜值才来听课的吧? 许乘月把拷贝好文件的U盘递给最后离开的学生,收起带来的电脑对他说:昨天三所的领导跟我们实验室开会,说今天刑侦队会来。 我看您也不太像学生,又故意留到最后,应该就是顾队了吧。他黑色衬衣上别了枚银色的学校LOGO,衣袖都熨烫过没什么褶皱,左手手腕戴着VCA皮埃尔系列的玫瑰金手表,右手依然握着他那银色保温杯。 画风瞬间从学术精英变成了养生老干部。 许乘月虽然戴着眼镜,但镜片一看就没有度数。顾云风有点奇怪也没多问什么,他递给许乘月一张工牌说:这是我们队临时的警员证,有效期一年,你先用着。 具体的情况市局和三所应该已经有过介绍,后面你需要和我们支队一同出外勤,你要是有空,就尽量过来。 对方接过证件,仔细地看了下自己的照片,点头说着没问题。许乘月证件上的那张照片是三年前拍的,一双凤眼清亮有神,嘴角上扬,居然比活生生的本人看着更有神采。 那就走吧。说着顾云风大步往前走着,回头跟许教授讲:刚刚接到一起报案,案子归我们队管。 现在?我还有课。许乘月很正经地想要拒绝他,但下一秒就被打断了。 别上课了,请假吧。顾云风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地拍了下他的背:认命吧,你见我的第一面,就遇到命案,得跟着出外勤了。 听到这些夸张的消息许乘月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他抬手看了眼时间,四点整。他似乎有种与生俱来的冷淡,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能把周围温度生生降个三四度。 顾云风有注意观察他的表情,从最开始无聊机械的讲课到现在突如其来的外勤任务,许乘月脸上的表情绝不超过三个。 看来是个面瘫。顾云风莫名有点小小的失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