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个疯子,只有疯子才会这么强烈的想着将一个人占为己有。 头发、眼睛、汗水、呼吸,身体甚至是灵魂,这些统统都只属于我。 亲吻换做啃咬,像是在啃食着自己的猎物一般,森予遏制不住自己体内迸发出的暴力,可又舍不得吞下他。 桌上插着鲜花的透明玻璃瓶被打翻,四分五裂的瓶身滑稽的散在桌面,林葳原本受伤的那只手不经意的压在一片玻璃碎片上,掌心顿时被划开一个口子,血液顺着伤口渗出来。林葳丝毫不在意,就像是没有痛觉,随着身体不断移动,手掌在桌面上作出一副血淋淋的画。 腥甜的血腥味很快钻入森予的鼻间,短暂的空出视线去搜寻气味的来源,很快便瞥到了桌面大片的血迹森予没想到自己会被血震住。那是血,人血,是他嗤之以鼻的肮脏污秽之物。 这是林葳的血。 理智像是被一双手瞬间撕成了两半,原本自控力强到即便是睡着,也能在睡梦中给自己暗示醒来的森予,再次释放出了身体里另一个自己 只见他猛地揪住林葳的头发,将二人瞬间分开,另一只手已经扼住了林葳受伤那只手的手腕。林葳的手腕仍有些肿胀,这一番折腾下来,即便是不怕疼也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疼痛,手腕处的骨头似乎快被森予捏碎了,林葳却哼都没哼一声。 不怕疼是吗? 见他眼神凌厉而幽沉,配合着他的瞳色,又显得无比炙热。林葳似乎已经猜到他接下来要做什么。胸口一沉,林葳这才回过神身体立刻传来异样感。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让思绪一空。 上一秒林葳脑子还一片空白,下一秒一阵钝痛夺走了他所有呼吸。一瞬间,林葳的思绪像是被抽走,身体被刀锋刺穿一般,喉咙遏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冷汗湿了一身,贴着背脊有点难受,林葳双手下意识攥住了森予撑在他身体两侧的手臂,试图抓住什么。 森予对他的表现很满意,将唇贴在他耳边,林葳先生现在的表情很有趣。 林葳好半天都没从这阵剧烈的疼痛中缓过来,根本没有精力去回应他,他的呼吸很沉,仿佛吐出的不是气息。 森予缓缓从他身体里退出像晚归的渡轮,身上的疼痛化作长长的水波。哪知下一秒,他再次转舵,撞向林葳,欲抱着他粉身碎骨。 林葳全身肌肉痉挛般的抽搐一下,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两人额前都早已渗出薄薄的一层汗,痛苦的驱使,虐伤的快、感纠缠着彼此,用刀都斩不开。 森予咬住他的嘴唇,回答我,疼不疼? 林葳睁开被汗水浸湿的眼睛,眼尾泛着红光,冲他扯出一个无比惨烈的笑容。不是已经告诉过你,我不喜欢温柔,命都可以给你。 生理上的疼痛就像是安非他命,随时随刻都能让林葳上瘾。 森予冷笑,你的命,本就是我给的。他扣住林葳削尖的下巴,缓缓吐出一个名字,唐、季、尧。 当叫出这个名字时,森予明显感觉身下人一怔一切微小的表情都僵硬在林葳有些苍白的脸上,像是成了某种特殊符号,没有意义却让人遐想连篇。这让森予心底刮过一片凛冽的寒风,吹的他骨子里都是一片冰凉。。 果然是这样。 林葳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方决。却还华丽地顶着不同的面具出现在自己眼前,现在更是肆无忌惮地勾引自己。明明不是这样的人,却跟他玩起了欲擒故纵的把戏。 彼此都深知对方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而他厌恶的是,甚至是自己都没办法完全抛去唐季尧的影子直视林葳。可林葳永远都能用一副从容的样子直视自己的眼睛,这显然失衡了。或者说,林葳根本不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方决。 森予试着动了动,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小尧? 林葳的脸色不知何时换成了一副阴沉。 森予:我知道你记得我,你的身体也记得我。 下去,不做了。林葳尾调似乎还有些颤抖。就在刚才的一瞬间,他决定了,撕开所有的面具,根森予正面交锋一次。 森予没再继续自己的动作,也没离开林葳的身体,死死盯着身下的人。我说不做了,滚下去。 林葳突然失控低吼一声,像只发怒的狮子,利爪直逼来,腾出的那只手紧握成拳,狠狠砸在森予嘴角。森予的脸偏向一边,嘴角渗出血来。林葳猛地从桌上起身扑向他,适才还交叠的身体瞬间分开。林葳不计后果将他扑倒,森予没有任何反抗,任由身体向下倒去重重砸在地板上。一声沉闷的响声,随即而来是五脏六腑揪在一起的疼痛。 林葳将双腿压在他腰部两侧,也没管裤子,一拳一拳狠揍在森予脸上,用的是杀人一般的力气。 你说的没错,唐继尧的烂命是你给的,是你给的,都是你给我的! 所以你随时都能把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