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黎挚屈指敲了敲桌面,这里。 搬进这栋五层矮楼,意味着得到了南楼完完全全认可,换句话说,就是准老大,是黎挚默认比肩的人,这个位置空了整整十年。这个消息一旦传出风声,怕是又要引发一阵腥风血雨。 黎挚没说缘由,只是随口打发了震惊的牧鱼,转过椅子朝向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伸手一拨就有阳光争先恐后地洒进屋子里。 收回手,窗帘还在晃,阳光也跟着晃动倾洒,黎挚突然觉得这光像池誉,被这么厚的窗帘遮着也能不管不顾地冲进来。 这个月没有挑战的次数了,难不成真要来找他一起看星星? 黎挚干脆起身一把拉开窗帘,暖光瞬间占领身后的办公室,猝不及防地洒进黎挚的眼睛,裸.露的皮肤也逐渐温度攀升,莫名让他想起那个突如其来的拥抱。 如果一定要用词来形容池誉的话,那应该是六月的骄阳。 突然有人闯进他的世界,感觉居然也不坏。 这场杀鸡儆猴的月度会议之后,各楼的规矩都严格起来,就连向来不喜欢集体活动的尚林暄都不得不跟着出席。 Cop鸡肋的规矩不少,最离谱的就是关于吃饭。有一栋专门的食堂,按时开饭,各楼按照层级地位混着坐在一起。这点原本是四人默认不遵守的,没想到杨江点名这点,几人就不得不硬着头皮按时到。 约莫十人的一张桌子,除了各楼老大外还有亲近的手下,几人根本不熟,甚至还有些隐隐的敌对,气氛不尴不尬的。 最自如的就是左云,黎挚和牧鱼到的时候,他正旁若无人地啃着鸡腿,怀里还半搂着个白嫩的O,见黎挚进来才放开手,午好啊,小南爷。 黎挚扫他一眼,禁黄? 别啊,我可什么都没干呐。方医生怎么没跟着一起来,被池誉打伤的人还没处理完? 黎挚应了一声,找了个人最少的方向坐下,没什么胃口地冷眼看着一桌的大鱼大肉。没过多久,陈默就踩着点踏进餐厅,拉开椅子在黎挚旁边坐下。 黎爷,淘汰赛准备得怎么样了? 黎挚头也没抬,飞快递给牧鱼一个眼神,压根不想搭理他。 牧鱼了然,谢谢西爷关心,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黎挚,你什么意思啊?这么大一个香饽饽摆在你面前,还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做给谁看啊?陈默扔下筷子,没好气地道。 黎挚不喜欢参加这种各楼混在一起的场合,就是因为混乱。他们现在在四楼,楼下全是各层楼趁机解决私仇的,连喊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陈默自然也是抓住没人监管的机会,来找茬了。 剩下几人默不作声,一桌各异的视线纷纷落在黎挚身上。而黎挚只是放下手中一干二净的勺,抬眼看向陈默,想去就和杨将军申请,找我有什么用。 得了便宜还卖乖。陈默早就积怨已久,一拳砸在桌上,瓷碗也被带得一震,发出几声脆响,老子就是看不惯你这态度! 你说,我得了什么便宜。 这下陈默彻底被他无所谓的态度激怒,身边四五个穿西装的壮汉也腾地起身,瞬间把黎挚和牧鱼围住。 牧鱼也跟着站起来,可从体型上就输了气势,但还是厉声道:你们想干什么? 东爷,北爷,这是我和小南爷的私事,麻烦你们回避一下。陈默压着怒气道。 左云带得那个小O都快被吓哭了,缩在左云身后,被左云略带嫌弃地甩开,走上前正色道:陈默,你别乱来。 担心我大可不必。黎挚不疾不徐地拉开椅子起身,偏头看向左云,你们先走。 左云还想说什么,被黎挚冷漠的眼神惊住。 这里没有不见血的规矩。黎挚面色如常,但周身的气场猛地凌冽起来,一手已经摸上了血藤的刀柄。 左云见状也就不再多说,带着那个怂成一团的O离开,心血来潮的按下电梯二楼的按键。 尽管体型和人数差异非常明显,但因为有黎挚这根定海神针在,牧鱼竟然一点也不慌,扬着头对为首那人道:你们要挑事也想清楚了,我们头儿可是黎挚啊。 黎挚这两个字足以震慑他们,几人明显面露犹豫地看陈默的脸色,像是拿不定主意似的。 别紧张啊,只是想把事情说清楚而已。陈默说着朝那几人偏偏头,又朝黎挚走近几步。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牧鱼看不惯黎挚受这气,拔出腰间的枪就抵上那人的脑门。 陈默朝那几人点头:也麻烦你回避一下。 不等牧鱼扣下扳机,两个壮汉就直接制住牧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