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胭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将自己母亲这几日的情况说了一遍,“她夜里睡不好?” “嗯,听珠姨说娘这几日都无法安睡。” 梅长瑾听后,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恐怕晚柠生病和司将军离开有关,而这一切的源头就是当日司将军撞见了那一幕。 他有些抱歉,当日确实是心绪起伏,忘了这不是二十一世纪而是南朝,这个时代的晚柠也不属于自己。 “稍等,我去抓一些药。”梅长瑾说完,转身去了。 金兰冲胭胭说道:“小姐,我们去那边坐着等吧。” 胭胭点头,一边和金兰往旁边的茶社走,一边开口问道:“金兰姑姑,听那位叔叔说话,似乎是我娘的朋友,你没见过吗?” 金兰摇头,“奴婢不认识,也许夫人身边的红珠和红玉认识。” 她不是伺候夫人的,所以不太清楚,但刚刚那位公子救了胭胭,在她心里已经觉得对方是友非敌,同样也认为对方应该是夫人的朋友。 胭胭点点头,又见话题转开,“金兰姑姑,你说刚刚那件事我们要不要通知衙门?” “胭胭,这件事我们不要插手了,张家小姐自有判断。” “好吧……”她垂下了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梅长瑾只去了一炷香的时间就匆匆而回,胭胭远远看到,就让金兰姑姑结了账,然后走出来刚好迎上快步走来的梅长瑾。 梅长瑾走到她面前,将手里的几幅药递过来,“这些药你带回去,让人熬了给将军夫人服用,每一幅熬三碗即可。” 胭胭伸手接过,然后抬头看向他,“不知道叔叔怎么称呼,回去后娘问起来,我也好说一声。” “不必了,你把药交给她就行了。” 没必要再生枝节。 梅长瑾点点头,“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外面不太平。” “好的,叔叔,多谢。” 梅长瑾点点头,转身去了。 这药的事情胭胭遵从了梅长瑾的意愿,没有特意说,只说了是去回春堂拿的药,顾晚柠其实已经喝了一些西药,好转了不少,但没有拂了女儿的孝心,还是将那两副药给喝了。 几日后,她的风寒终于好了。 梅长瑾知道她还在生病,所以没有离去,在京里一家客栈住了几日,他没有去刻意打听他的情况,只是留意着回春堂那边的情况,见那位司小姐并未再出现,他也松了口气,想必是已经大好了。 顾晚柠刚恢复,张家就递上了拜帖,她打开看了看,扭头看向一旁正在跟着金兰学绣花的女儿。 “胭胭,前几日发生了什么事情?” 红珠拿着拜帖来时,胭胭正在听金兰讲述花样的绣法,所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娘,你说什么?”她抬眼问了一句,就是随口说出来的,没有过脑。 顾晚柠摇晃了一下手里的拜帖,“张夫人和张家小姐在府外,拜帖上说了前几日你救了张家小姐,怎么一回事?” 胭胭反应过来,放了手中的东西,“是有这么一回事。” 顾晚柠示意她说,然后吩咐红珠,“去请他们进来。” 红珠去了,胭胭还在继续说,只是拣了重要的说,正迟疑着要不要将那位叔叔说出来。顾晚柠先发现了不对劲,直接转头看向金兰,“金兰,你来说,不可隐瞒。” 她不认为那些穷凶极恶的歹徒会这么轻易地放了胭胭和张家小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