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之前的事,我还欠你一声抱歉。” 顾晚柠摇头,“可怜天下父母心,你们对你们女儿的心没错,最后也没有冤枉我,不必抱歉。” 短短几句话,让安南王妃对她的印象更好了。 同样是澜城附近村子长大的孩子,这个孩子就被教养得很好,一言一行虽然没有大家族的规矩,却透着一股洒脱和通透。 “孩子,你有时间吗?我们可以一起坐坐。” 顾晚柠摇了摇头,“我还有点事情。” 安南王妃也没多说什么,“好吧,那以后有机会再聊,再会。” 顾晚柠点点头,“告辞。” 说完,转身就走。 安南王妃活了近四十年,见过很多人,但是像眼前小姑娘一样纯粹,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身份而有任何改变的态度的人却很少,她眼里透露着一丝欣赏,目送她慢慢走远。 “娘,她到底是谁?” “之前珍儿那件案子牵扯进去的姑娘,她是无辜的,倒是跟着受了些罪。” “也是大进村的?”常映雪眉头挑了挑,如果不是对方那一身衣着,她都要怀疑对方是出生名门的。 那气度和谈吐,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好像不是大进村的,走吧,映雪,我们回去。” 这么一个插曲,转眼就被几个当事人玩得一干二净。 安南王妃每日派人调查,有了线索,找人本来应该更容易,但是小偷没有任何线索,她的孩子反倒像是一根针没入了大海,完全无从找起。 另一边,安南王妃也将家里的事情写信告知了安南王,半月之后,安南王回到了王府。 老王妃,安南王妃以及常映雪都在门口迎接。 看到明显消瘦一圈的丈夫从马车上下来,安南王妃眼眶发热,朝他走了过去。 “夫君……” 安南王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我没事。” 老王妃杵着拐杖,重重“哼”了一声,“以后不准再做这样的事情。” 如果钱素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安南王不会有丝毫迟疑帮她顶罪,那是他们欠了孩子十六年的责任。 但钱素珍不是,安南王便不可能用世袭的王位来替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人顶罪。 他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去捉拿钱素珍。 安南王妃也知道了这件事,心里有些不忍,安南王在信里宽慰她,已经尽量帮钱素珍减刑了。 这也算是他们相识一场能最后帮的一点忙。 安南王知道这件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确实做的大错特错,但他作为父亲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亲生女儿去死。 “娘,孩儿知错,以后会和您商量。” 老王妃见他放软了态度,又见他确实消瘦了很多,也不忍心再多说什么,只是转头看向安南王妃,“好好伺候王爷,等王爷休息好了,再说其他的吧。” 一行人进了王府大门,老王妃就被嬷嬷扶着离开了,常映雪对着安南王撒了一会儿娇,也转身离开了。 夫妻二人相携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安南王握住她的手,“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安南王妃红着眼摇头,“是你受苦了,是我没有查清楚,以为珍儿是我们的孩子……” 安南王摇头,“这事和你没关系,我也调查过,线索确实指向钱家,只能说这种巧合太巧了,让我们都被蒙蔽了。” “映雪将那个奶娘找到了?” “嗯,找到了,但是我们女儿被贼子偷走了,依旧没有线索。” “别急,晚些时候我去问问。” 夫妻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安南王坐了许久的马车也有些累了,王妃就伺候着他躺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