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也不好意思了,咳嗽了一声,“晚柠,你婶子害羞,别胡说八道。” “好好好,我不胡说,我不是为你们两个老实人着急吗?要不,我找黎川商量?” 黎川比她小一点,如果秀禾婶子和她爹真成了,她以后还多了个弟弟,说不定秀禾婶子还会再生…… 似乎也不错,她前世没什么亲人,这辈子多一些倒是热闹。 …… 刘氏回到自己家里,一肚子气没处发,看着漆黑的屋子,冰冷的炕,她第一次尝到了后悔的滋味儿。 当初她仗着顾长安老实,从嫁过来开始就颐指气使,从没对他温柔过。 又因为生不出儿子,把气撒在小女儿身上,顾长安不止一次劝过她,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以后老了,两个女儿才会孝敬她,可她那时候完全不把顾长安的话当一回事,讽刺他,她只要晚媚一个孩子孝敬就好。那个闷葫芦死丫头,能有什么出息? 可是现在,她最看不上的死丫头嫁给了状元,成了官太太,有那么多银钱去施粥,却偏偏不肯多给她这个老娘一文钱。 她以为顾长安那么老实的人,这辈子也不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先把顾晚柠的银子骗过来,她也好好享受几年,免得每天面对顾长安,她也有些心虚。 可是真正和顾长安分开了,她才发现家里没有热茶,也没有热炕,甚至连热饭都没有了。 她这才明白,那些年她被照顾得多好,顾长安在外面干活,再苦再累,回来还要照顾她。 所以,她就算快四十岁了,手上连茧子都没几个,嫩生生的,这些都是顾长安宠出来的。 她忍不住就捂着脸蹲在堂屋里哭了起来,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伤心…… 哭着哭着,忽然就听到了脚步声,她心里忽然生出一丝期待,会不会是顾长安知道她今天受了委屈回来看看她? 她立马抬起头来,看到一道人影走过来,却不是顾长安,而是李山。 李山看了她一眼,像个大爷似的往旁边的炕上一躺,也不管她为什么哭,还嫌弃地道:“你个懒娘们儿,连炕都不烧。” 刘氏抹了泪,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站了起来,解释道:“今天出去了,忘了烧炕。” 她现在急需要人安抚,就顺势躺在了他怀里,“李山,你想不想娶我?” 李山明显愣了一下,他才二十多少岁,怎么可能娶个老娘们儿,虽然这个老娘们儿风韵犹存,但他还想取个年轻的,给他生几个孩子,全村都知道刘氏再也生不了孩子,他怎么可能娶? “以后再说吧……”他敷衍地说了一句,也没伸手搂她。 刘氏看着他的态度,心里很是失望,忽然,她闻到了一股脂粉气,她将李山的衣襟抓起来嗅了嗅,一股刺鼻的味道窜进她鼻端。 她马上就黑了脸,一巴掌就打在李山的脸上,“你干什么去了?身上为什么这么香?” 她刚刚才因为顾长安护着秀禾生了一肚子气,这会儿又从李山身上闻到了别的女人的味道,她气得胸口都要爆炸了。 李山被她一巴掌给拍懵了,长这么大,只有他打女人的,哪有女人敢打他? 顿时,凶相毕显,一巴掌给刘氏脸上扇去,刘氏被扇了个趔趄,不止如此,拳打脚踢随后就来了。 李山暴怒,一边打一边骂,“你个死老娘们,一把年纪,老子肯上你就不错了,还管我的事!还管不管?再管老子打死你!” 李山一顿暴打,刘氏又哭又挠,换来更多的打。 打完,李山气呼呼地走了,刘氏却躺在床上,盯着房顶。 她刚刚是把李山当成顾长安了,不高兴就动手,可是顾长安一直受着,从来不会还手。 她不过就轻轻拍打了一下,李山竟然将她暴打了一顿。 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