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啊。” 然后闭上了眼。 这个游手好闲的少爷,不帮忙就算了,还要趴在她身上睡觉。 孔舟感受到身后传来的呼吸,想让他回房里睡。沉稳的呼吸落在颈后,吹热了头发。从前天到现在他都没好好睡过觉,忙完手里的事没休息就又马不停蹄地飞过来。 孔舟顿了顿,终究是没舍得叫醒他。 一边蹲着,一边小幅度地把木柴往灶里塞了塞。 排骨煮了近两个小时,木柴火烧饭不知道金贵在哪,总觉得比电锅烧的更香,一掀开锅盖,肉香直接顺着窗子飘到了外面,后面不知道哪户养的狗,闻到味儿大老远冲着这边吠了起来。 孔舟盛了一碗端到许江面前。“你先别接,听我把话说完。我现在是来做检讨的的,公布恋情的事是我做的太冲动了,虽然我不觉得有什么错,但因为我的任性给所有人找了麻烦,我以后一定谨言慎行,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不给组织添麻烦,请许老师监督。” 这个检讨做的太敷衍了,一点也不走心,连说话语气都非常不着调,许江忍不住想要挑个刺。 刚要开口,就被孔舟打断:“还有,”锅里的汤还被余火煨着,她声音很小,甚至连沸声都没盖过:“我从业十年,就任性这么一次。” 这句话像一把小刷毛在心尖上扫了一下,许江忽然就心头一软,觉得这些忙活似乎也算不上什么。他轻轻叹了口气,忘了要挑刺的事,接过那只滚烫的碗:“最后一次。” “我保证。” 许江又叹了口气,她的保证其实没有什么用,她明明一直都很任性,但还是认命地把汤喝了。 喝完,他把碗放下,拉住了她的手。 “我奶奶就我爸和我姑姑两个孩子,我姑没结婚,我是独子,全家紧着我一个人惯,臭毛病不少。我父母前几年就不在了,爷爷奶奶走的更早,只有一个姑姑,你来了,就多了一个人,别的其实也没有什么,你都知道了。” 孔舟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些,一时间有点混乱。 “我……”她张了张嘴。 许江看着她笑了笑。 自从两人确定关系,一切就顺其自然地往下发展,几乎没有认认真真聊过天,一来是忙,二来,孔舟这个人乍一看很潇洒,其实敏感又自我闭塞,不愿意和他多交流。 但最近一段时间,肉眼可见她在渐渐从自己的舒适圈里往外走,她愿意承认这段关系,并且愿意公之于众。 孔舟沉默了好一会。“你父母……” “车祸死的,就是我们认识的那一年。” 拍摄到了后期,孔舟的戏份越来越少,有很多可以不待在剧组的空闲时间。剧组在这一取景地的拍摄已经全部完成,接下来要换地方,一连两天通告单都没有孔舟,拥有了一段完全私人的时间。 他们决定这两天回家。 车停在了一个公墓园的门口。 墓园傍山而建,从远处就可以看见排列整齐的碑林。 下午的阳光柔和了许多,照进冰冷齐整的石碑中,而石碑又反射了太阳的光,像老友相见,竟然也没觉得多么刺眼。 许江脚下放慢照顾着后面人的速度。 他停下脚步,站在相邻的两块碑中间:“这个是爸爸,这个是妈妈。” 碑上嵌着的是夫妻俩年轻时的照片,爸爸看上去比现在的许江还要年轻一些。 孔舟捧着一捧白色的花,说不出名字,是许江在路上买的。她把花放在了许江母亲的石阶上。 那是一张十分标致的脸,大方又有韵味,放到什么时候都是美人。 许江蹲下来揽了她一把:“这是她最喜欢的花。” 他转头对着墓碑说道:“您二老,天天嫌我老大不小也没个对象,现在有了,很漂亮,带过来给你们看看。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满意,但我想也没有别人了——改口费怕是没有了,你要愿意就叫声爸妈,让他们开心一下吧。” 孔舟恍惚了一下。 她刚认识许江的时候,他不爱讲话,每天顶着一张与世隔绝的臭脸,这个鸟样要是没有许开昕这个背景,早被人生吞活剥了。 但她偏偏还挺喜欢这个鸟样。 那段时间她状态特别差,每天游走在崩溃的边缘,没空思考别的事情。 当时有另一个同组的女艺人也喜欢他,她记得那姑娘娇小可爱,声音又甜又脆,现在来看,完全长在了许江的审美上,她除了拍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