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余光扫到向二人走来的路仁义,话到了嘴边又是一转:也好。 他冲路仁义简单点头示意,算是周全了礼数,随后便和盛间一同离开。 自从红运城共患难之后,尽管并未松口,可在他的潜意识中,未来道侣的人选只有盛间,二人重归于好只是时间问题。 他单纯还在生气罢了。 在二人的这段感情里,他对盛间有着绝对的信任,别说一个路仁义,就是再来十个都不怕盛间变心。 可感情毕竟是两个人的事,他多少也该做点什么。 正当他胡思乱想着,身旁的盛间忽然提议道:山顶的住处修好了,今晚月亮大,要不要去看一看? 他这下来了兴致,神情都生动了不少:走吧。 有盛间带着,到山顶不过是瞬息的事。 叶知离踏上山顶,对着陌生的景色眨了眨眼,有些不太敢认。 低矮的院墙从材质到颜色都焕然一新,纯白打底,里面掺杂了几滴静谧的深蓝,低调又矜贵。 院中的琉璃桌也换成了千金难求的雨经木,纹路清晰可辨,成色上好,那套他亲自挑的茶具倒是没换,正安安静静摆在正中央的位置。 他大眼洒了一周,原本的摆设与布置全都换了个遍,唯他亲手挑选的东西留了下来。 他穿过铺满月华的长廊,屋门正大敞着。 屋内的模样倒是没怎么变,只零星少了几样东西。 当他一只脚迈进屋内,忽地反应过来,盛间这是把所有会牵动他不快回忆的东西都剔除了。 喜欢吗? 只简单的三个字,他却听出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每一处细节,盛间都在考虑着他的感受。 心中再次传来一阵熨帖,他没再说什么与我无关之类的话,终于舍得露出来个笑脸:很喜欢。 就着清辉,二人在院中小酌了几杯,眼见天色越来越晚,叶知离没提要走,反而霸道地占了盛间的床榻。 他侧躺在床边,半撑着脑袋看盛间在自己的地盘还任劳任怨地打地铺。 向来以好脾气著称,性情温和不爱争抢的叶大阵法师用目光描摹着自己心上人优越的侧脸,又想起刚刚在玄涧阁大殿门口,见他一归来就找盛间的路谷主满眼的失望,许是借了几分微薄酒意,竟破天荒地生出些气魄来。 其实过了这么久,他胸口闷着的气已经散得差不多,反正早晚要在一起,继续拖着算什么事儿? 路仁义是药王谷谷主,身份修为在修真界都排的上名号,若与盛间结为道侣可谓强强联手,可那又怎么样。 盛间是他的。 谁都别想叫他让出来,谁也都别想抢走。 烛火弹指而灭,叶知离在突然降临的黑暗中随口出声:你今天跟路仁义在那儿说什么呢? 盛间据实以答:他问我医修可否学剑,我说看天分。 叶知离:然后呢? 盛间:他又问我他天分如何,我说不行。 叶知离险些笑出声,他认识盛间这么多年,盛间也就在教他剑法的时候委婉又耐心,对着外人可真是一点不留情面。 眼睛已经适应了光亮的变换,他努力掩饰自己的欣喜,状似不经意道:你知不知道人家对你有别的意思? 盛间不明所以,皱眉猜测道:拜师? 叶知离失笑,颤着身子从储物袋里掏出一颗夜明珠扔在半空,又把徐宋的书信递给盛间:你可真是,自己看吧。 盛间迅速浏览了一遍信件,复又看向叶知离:你是因为这个赶回来的? 叶知离笑声戛然而止,试图辩驳道:主要还是因为那边忙完了。 他话音未落就感觉身上一沉,盛间竟是单方面不顾二人签下的条约! 你干什么呢!说好这个月只能睡地铺! 山下刚打过更,一个月已经过去了。盛间躺在他身侧,依恋地将头埋在他侧颈,声音沙哑道,我很高兴。 听到如此坦白的心意,叶知离也不再扭捏,在盛间怀里动动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我觉得得给你个身份,也省得有人惦记你。 二人双双死而复生,经过漫长的挫折之后终于要修得正果。 他们都等了太久。 在叶知离看不到的角度,盛间眸色越来越深,呼吸也开始变得粗重,几乎是下意识道:什么身份? 叶知离毫无所觉,仍自顾自琢磨道:我的夫人? 他等了半天没等到盛间的回应,还以为对方不同意,不由抬头去看,却正对上一双饱含情意的眼。 紧接着,那悬在空中的夜明珠无辜让锦被蒙了个彻底,半点亮光都透不出。 叶知离唇上一凉,却是盛间压了上来。 他抬手按上盛间的肩膀:突然干什么呢你?! 盛间亲吻着他的唇瓣,含糊不清道:做你的夫人可以做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结束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