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褚清是南梁细作的把柄后,他无条件的就选择了相信,选择了处死褚清。 他结了因,造就了果,便需自己承受。 阿清 楚渟岳才开口,就被褚清冷淡打断,皇上,臣不叫阿清。 褚清视线从新落回楚渟岳身上,冷眼看着他,思索他口中的阿清是谁。 楚渟岳呐呐张了张嘴,复又合上。他无法开口称褚清为侍君,那本是该成为他皇后的人,他们本该恩爱美满,而不是如今这样。 褚清。 楚渟岳最终还是唤了他名字,我有话对你说。 褚清不置一词,奇怪地看着楚渟岳。 一直以来,都是我错了。楚渟岳郑重地望着褚清,所言皆发自肺腑,我自认为足够清醒,能够看清一切,但我才是最不清醒的人,闭目塞听的是我。 他希望阿清仍然活着,他满心期盼。可期盼的同时,他也在害怕,他怕所有的期盼会落空。 他克制着自己,让自己保持清醒,保持理智。但,最不清醒,最不理智的就是他。 褚清微怔,楚渟岳为什么会说这个? 你入宫后,苛责折辱你,皆是我对不住你。楚渟岳顿了顿,喉结滑动,日后不会再这样了。 楚渟岳是什么意思?求原谅吗?褚清眼底划过不解,依旧神情淡漠地看着他。 就这样简简单单认个错,便想得到谅解,不可能。 楚渟岳的目的不是求褚清原谅,而是表明他现在的态度,他不想从褚清眼中看到惊恐害怕的神色。 他做错之事,日后可以慢慢弥补,前提是褚清要先养好身体。 徐院正所说的寿元不永一直在楚渟岳耳边回响,刻在了心底,不敢忘却。 褚清一言不发,楚渟岳也没再说话,殿内寂静,落针可闻。 两人维持了这个状态好一会,褚清自觉耗不过楚渟岳,扭头对他道:您明日还要上早朝,还是快回去罢。 他说的话看似是在关心楚渟岳,实际上却是在赶楚渟岳离开。他不想同楚渟岳说话,也不想他继续留下。 楚渟岳没说话,垂下眼伸手探了探药盏的温度,药是温的,记得喝了。 让他喝药就过不去了吗?谁知道楚渟岳是否在药里动了手脚,褚清绷着脸,一字一顿,臣、知、道。 楚渟岳再无留下的理由,硬是留下也不过是让褚清对他更加厌恶。楚渟岳道:我先走了。 楚渟岳话音一落,褚清立即道:恭送皇上。 他巴不得楚渟岳赶紧走。 楚渟岳掀起眼皮子看他,仅一眼就移开了目光,起身缓缓离 褚清话语中的急切未有丝毫隐藏,如一把把利刃插在楚渟岳心上,痛到麻木。 楚渟岳能清楚明白的感受到褚清对他的厌恶与嫌弃。 他的确令人生厌。 楚渟岳行尸走肉般踏出青衍宫,亲信前来传信,皇上,褚大人要见您。 楚渟岳死寂的眸子动了动,前去见禇元宴。 禇元宴一身伤病,被救下后直接带回了皇宫中,送到了太医院。徐院正才回去,还未坐下,就被迫接诊了他。 给禇元宴处理包扎完一身伤口,徐院正净了手,对褚元宴叮嘱需注意的事项。 褚元宴一一应下,探听起关于褚清之事。 他离开楚京许久,又因南梁死士追杀东躲西藏许久,消息滞后。可楚渟岳亲自前去救他,听他说了褚清就是小弟后,丢下他就跑,褚元宴感到了怪异。 那不是楚渟岳的行事风格。 徐院正为难,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楚渟岳下令处死褚清,赐下鸩毒之事没什么不能说,只是现在知晓褚清身份是元后,是褚家幺子,其间阴差阳错,实在是造化弄人。 褚大人还是亲口问皇上吧。徐院正道,他还是不说为好。他虽见证了所有,但终究是个外人,不管是什么事,都让他们自己解决去,他就不瞎掺和了。 褚元宴敏锐的嗅到了不对劲,吩咐人去找楚渟岳。要么楚渟岳来见他,要么命人把他抬到楚渟岳面前,无论如何,他今日是必须要见到楚渟岳。 候了两柱香的时间,差去请楚渟岳的亲信终于回来。 楚渟岳踏入太医院厢房,就能闻到浓烈的药香味。褚元宴身上四处包扎着白色纱布,有些地方甚至有血迹渗出,斑驳了净白的纱布。 身体如何?楚渟岳问道,在青衍宫时起伏的心绪似乎已经平静下来,面上已看不出分毫。 没事,都是些皮肉伤,未伤及筋骨,养些日子就会好。褚元宴回到,目光直勾勾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