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骂狗皇帝,也不敢明目张胆违背他的意思,只好慢腾腾靠近楚渟岳。 褚清一步步靠近,步伐的频率奇妙的与楚渟岳轻敲桌面的打击声融合,褚清每往前走一步,都感觉楚渟岳不是敲桌面,而是敲在他身上,每一声都让他心口紧缩,让他浑身不适。 皇上您有何吩咐?褚清小声问,余光瞥了眼汤盅,暗衬楚渟岳别又把汤赏给他,牛鞭汤他不喝的! 楚渟岳收回手放在膝盖上,你方才问的话,朕还未回答你,你急着离开做什么。 臣、臣没问话 你有。楚渟岳反驳道,现在朕回答你。 您说,臣听着呢。 这汤的确不合口味,日后侍君别再擅作主张,做出不适宜之事。楚渟岳冷淡道。 褚清憋着笑,估摸着好意被心上人拒绝后的感受,可怜巴巴望着楚渟岳,声音哽咽,皇上,这都是臣的一片心意,您若不喜欢这类臣换其他的好不好 他声音不是真的哽咽,而是憋笑憋的。 楚渟岳从未将想法看在眼中,有闲心时耐心观察,无闲心时说的话也不好听,朕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明白? 褚清眼眶通红,红着眼泪眼朦胧地看着楚渟岳,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褚清看不清楚渟岳的相貌。褚清别开眼看向别处,把眼泪憋了回去,哑着声音道:臣明白,臣告退。 说罢,他转身便要离开,但转身时,仍旧不舍的回眸望了楚渟岳一眼,好似真真切切的情深意重。 但是真情还是假意,只有当事人褚清才明白。褚清一转身,差点就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不快点走,真让他哭他还哭不出来,会穿帮的! 朕允许你走了吗? 楚渟岳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褚清心中敲响警铃,调整表情转过身,低垂着脑袋,小心翼翼抬眸瞧了楚渟岳一眼,复又低下头,指尖捏着衣角,用力的衣角都皱巴巴。 侍君离开,记得把汤带走。楚渟岳不想看到牛鞭汤,他很好,他不需要。 褚清: 褚清睫羽颤动,垂着眼把汤盅端了起来,皇上,臣告退。 楚渟岳这才摆摆手,允许他离开。 牛鞭汤端在手里,不亚于烫手山芋,褚清才不想一直端着,他以正常速度出了勤政殿,便快步下了石阶,琢磨着叫个小宫娥小太监给他端回御膳房。 还没琢磨好人选,褚清就听不远处传来周粥的声音。 侍君!周粥小跑过来,热切的接过他手中汤盅,此等小事何必麻烦侍君呢,奴才来。 褚清愉快地松了手,把汤盅交由周粥,周公公,我昨晚托你办的事有着落了吗? 周粥算了下时辰,道:出宫采买的人想来已经回来了,呆会奴才便去取来送往您宫里。 太劳烦周公公了,我恰好无事,周公公带我去取就是。褚清道,他还有话与周粥说,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行。周公公应下,给他带路。 两人缓缓走在宫道上,褚清借机道,周公公,我与你探听一件事。 周粥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侍君您说。 皇上是不是不爱喝汤呀?褚清纠结询问,满脸的失魂落魄。 周粥一顿,垂眸扫了眼手里的汤盅,感到手有些僵硬。 这汤盅里是什么?不会又是猪腰子枸杞汤吧?侍君又做了什么惹恼了皇上? 周粥脑海里闪过无数个问题,最终到了嘴边却是无关紧要的一句:侍君为何会有此问? 我给他熬了两次汤,他都一口没喝褚清顿了顿,只喝了一口。 喝了一口猪腰子枸杞汤,看楚渟岳的脸色,他许是想吐了的,但身为皇上的威仪不允许他做出这等有失身份之事,所以硬憋着咽了下去。 周粥暗叹,努力为楚渟岳从褚清手下争取一丝生机,奴才是个阉人,有些事却是明白的。猪腰子枸杞汤没有人愿意光明正大的喝 公公的意思是我下次偷偷送就好? 不是,奴才还未说完。奴才想说的是,皇上并不需要喝这些扶肾补阳的膳食。周粥顿了会,接着道,侍君您接连给皇上炖补汤,您知道嘴碎的奴才私下是如何议论的吗? 褚清一怔,怎么议论? 奴才照实说,侍君可别生奴才的气。周粥为保险起见,先求褚清一个特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