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作何? 楚渟立如一摊烂泥,任由亲信绑起来,一下也不挣扎。 楚渟岳不置一词,静静看着他。 呵,你不说我也知道。 楚渟立牵扯嘴角笑了笑,惨白无血色的面目狰狞可怕,吐出的话语皆是气音,你所求,永远不可能实现。 三皇弟,楚渟岳转身坐下,支颐望着他,指尖轻点座椅扶手,你如此确定,想来知道的不少。动手,让他开口。 楚渟立闭上眼,神色未变。三年了,隔三差五便是刑讯,他早已麻木,对疼痛的感知也降低了许多,早已经不怕了。 不管如何,无论他知道什么,都不会开口。 亲信拿了鞭子在盐水里搅了两圈,手腕一动,鞭子似长了眼如电般快速抽上楚渟立的肌肤,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下一刻,鞭子抽过的地方冒起红痕,渗出血迹,伤口周围的盐水流入其中,楚渟立咬紧了牙关。 疯女人见他被打,疯狂的挣扎想上前护着他,但有亲信押着,一切挣扎都是徒劳。 皇儿疯女人抽噎喊道,亲眼目睹接连几道鞭子落在她疼爱的亲子身上,忽然抱着脑袋蜷缩成了一团。 楚渟立咬紧了后牙槽,从牙缝中挤出话语来,楚渟岳,你让母后亲眼看自己亲儿子受折磨算什么?把她送出去。 母后本端庄得体大方,偏生让楚渟岳给折磨疯了,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你是在命令朕,还是在与朕讲条件?楚渟岳问,你有资格吗? 谁让你们停下来了?继续。楚渟岳下了命令,好整以暇看着楚渟立脸色逐渐狰狞,再也忍受不住发出痛苦的声音。 楚渟立声音一发出,蜷缩起来逃避现实的疯女人娇小枯瘦的身体抽搐了一下,尖声乱叫。 啊! 疯女人双手成爪,无规律的胡乱挥舞,攻击抓着她的人。 楚渟岳看了一眼,打了个手势,亲信便将她也绑在了刑架上。 楚渟岳!你想对母后做什么!你别动她,你有什么冲我来!!楚渟立嘶吼道,声音沙哑。 楚渟岳不言语,盯着楚渟立看了会,忽然道:你嘴巴硬,不知道你能嘴硬多久,朕有的是时间跟你耗。不管楚渟立狰狞得似要杀了他的面孔,楚渟岳吩咐道,动手。 刑具未落在疯女人身上,但却比落在她身更让她疼。眼看十月怀胎疼宠近二十年的儿子遭受折磨,却无能为力,比杀了她还更让她难受。 即便她已经因此被逼疯。 疯女人盯着楚渟立,沉默流泪。 楚渟立再也咬不住牙关,痛叫出声。 . 宫道上,周粥提着宫灯,引着褚清与铃音回青衍宫。 褚清跟在周粥身后,假作后怕,周公公,你进宫多久了? 约摸五年。 那你可曾听说过,那边闹鬼呀?褚清问。 不曾,哪有什么鬼怪,都是骗人的,侍君您就放宽心罢。周粥道,再说了,这里是皇宫内院,就真算有鬼,摄于皇上之威,谁敢作乱胡闹。 周公公说的对,是我被吓着了,多疑了些。 褚清迟疑了一下,可、可我真的有听见童谣的声音,还有笑声,铃音也听见了,这不可能是假的吧?周公公,既然不是鬼,那你说会不会是人? 周粥脚步顿了一下,侍君可真会开玩笑,那边都破败成那般模样了,怎还会有人。 当真? 或许有人,周粥停下脚步,在褚清身侧小声道,奴才还没到皇上跟前是个小太监时,曾听老人们说那片会有偷偷摸摸私会的宫娥与侍卫,或是对食的宫娥与太监,所以大晚上总会听见奇奇怪怪的声音。 这样啊,多谢周公公告知,不然我回去了惦记着,怕是觉都睡不好。 褚清心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反倒会让人警觉,识趣的闭上嘴。 周粥尽职尽责的将褚清送回青衍宫,侍君早些歇息,奴才告退。 周公公慢走。 褚清进了宫门往里走,铃音跟在他身后,小声道,主子,咱们分明看到了个疯女人,怎会 褚清打断她,谨言,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别与他人再说。 现已知疯女人是先帝的皇后,陆妍。一国皇后却被囚禁冷宫,还成了一个疯子,不是楚渟岳干的还能是谁干的。 知道的人不说,不知道的人以为闹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