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那要三张,两张大人的,一张小孩的。” 售票员大概没见过还有人主动买儿童票,有点意外,看了眼房长安,估摸着这也不能买儿童票了吧? 房长安笑道:“姐姐,小孩子的票是我弟弟的,我是大人票。” 对方笑了笑,对从容道:“三百九十二块五。” 从容低头数钱,那个售票员看看房长安,房长安朝她笑笑,对方也笑笑,随即接过从容递过来的四百块钱,笑道:“你弟弟好可爱啊!” 从容怔了一下,房长安已经笑着纠正道:“姐姐,这是我妈妈,我是她儿子。” 对方闹了个大红脸,连忙道歉,看看从容,又道:“你看着好年轻啊,我还以为你们是姐弟呢。” 从容看着确实年轻,不过以往打交道多是熟人,还是头回遇见这种事情,不过好笑之余,心里面多少也感到些开心,朝对方笑了笑,接过车票小心看了看,与儿子一同走出大厅。 房长安也拿车票看了看,水红底色,摸着有点单薄,上面只印着车次和座位,没有名字与身份证,看起来有点别扭。 回到家中,从容小心地把火车票收好,没有身份认证,火车票丢了都没办法补。 第二天去了姥姥家一趟,三号已经过去了,七号去领成绩单,第二天去温州,只剩下四天的时间。 傍晚的时候,房长安给沈墨打了个电话,听见那边“喂”了一声,很礼貌地道:“您好,我找沈墨?” 那边是温和的女性嗓音,听着像是沈墨的奶奶,笑道:“长安是吧?墨墨回她爸妈那里去了。” 房长安怔了怔,那边又道:“这样吧,我把她家里的电话给你,你记一下。” “好的,谢谢奶奶。” 房长安心里面暗暗感激,因为对方并没有问是有什么事情,否则他还真不好回答,随即记下了电话号码,又道了谢才挂掉。 但并没有再打。 因为他压根没什么事情,就是想问问她现在天热了,河里水也不多,她要不要过来抓鱼,从镇里过来还说得过去,从市里跑过来抓鱼就……他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说。 “领成绩报告单总该来,总不至于就这样告别吧?” 房长安回想了一下考完试后分开的场景,并没有什么特殊,挥挥手道别而已,还没有上学期期末分开的时候那种情绪。 或许那天都还认为没到分别的时候? 房长安带着几分难言的怅然走出爸妈房间,拿了个盆到西屋去,给猪拌麦麸和饲料,然后再帮着老妈烧火做饭。 房禄军不在,没有人敢轻易地在老妈威慑之下开电视机,吃饭的时候,房长明拿眼睛瞄妹妹,房嫣然拿眼睛瞄二哥,过了会儿,又不约而同地瞄大哥。 房长安暗暗好笑,道:“妈妈,我看会电视,行不?” 从容看他一眼,再看看表情忐忑而又期待的两个小的,点点头,房长安还没动,房长明已经“噌”地窜了出去,很开心地喊道:“大哥,我去帮你开电视!” 房嫣然也放下碗站了起来,“大哥,我也帮你!” 房长安骂道:“帮个屁,让你们吃完自己把碗洗了,说多少次了?” “叮铃铃!叮铃铃!” 里屋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房长安心里一跳,专用接线员房嫣然已经又抢过去接了电话,奶声奶气地应着:“喂——” 然后又喊:“大哥,是墨墨姐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