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前两天恰是周六、周日,因此是按周一、周二的课程,今天又是周一,所以重新又按周一的课程表上课。 英语课好好听,因为买不起录音机,能蹭老太太的录音机听英语就得好好珍惜,毕竟课外就得蹭沈墨了。 数学课没必要听,继续预习。 历史课也没必要听,但必须小心听,不然很可能要挨踢,房长安迫切地希望来一次单元考试,只需要考一个满分,他就有胆量在历史课上做别的事情了。 政治课没必要听,自己看书。 语文课没必要听,但可以光明正大地听,程老师真的好漂亮啊,不知道沈墨跟王珂长大后是什么样子…… 幸福而充实的五节课后,房长安先到校门外找了找,还真找到一家卖盖浇饭的,普通的民房样式,未装修的毛坯过底,一个大圆桌,有熟客已经围坐着在吃了。 普通的饭碗,一碗米饭盖些素菜,米饭五毛,菜可选三毛或五毛。 他拿了碗米饭,选了三毛钱的菜,找个位置坐下,尝了两口,味道尚可,称不上多好吃,但肯定比食堂吃着干净放心——在他记忆中食堂的土豆都不削皮的,至于是否洗干净了,他不敢有任何信心。 吃罢午饭,房长安先回趟教室,把饭缸和筷子拿走,担心王珂先回来,又给她留了张纸条。 回到寝室,许多人都已经吃过了饭,寝室里面挺多人,刘宴正跟刘承俩人正在里面那张竖放的床铺上坐着说话,旁边还有三四个,都没见过,应是其他寝室的。 看到房长安进来,刘承正要笑着打招呼,却见堂哥一下子站了起来,愣了一下,其他几个人更懵,原本还说说笑笑的几个人霎时安静下来。 于是整个寝室都静了一静,氛围有点诡异。 “那那……你回来了?”刘宴不知道该喊什么,卡了两下,干脆没喊,笑容极其和善地招呼。 “嗯,你们聊。” 房长安笑笑,拿了毛巾和脸盆出门去洗脸。 “宴哥,谁啊?这么客气。”右侧横放的床铺上,一个双腿架在床头护栏上、屁股坐在别人枕头上的小黄毛问道。 旁边另一个小黄毛叼着根牙签,边说话边吹着自己额前的长发:“看起来像个好学生啊,白得跟个女孩子似的。” “你特么给老子闭嘴!” 刘宴转头就骂,正要说话的刘承被吓一跳,都忘了要说什么。 俩小黄毛都有点不爽,不过刘宴平素在圈里地位比较高,属于能直接跟扛把子威哥称兄道弟,还去过他家的人,犹豫一下,都没还嘴。 “你们特么懂个吊毛!” 刘宴全无刚刚和善到甚至有点谄媚的模样,俨然扛把子威哥附体的气势,“杨伟你刚刚说的话要被威哥听见,保准给你俩耳刮子,别说老子没提醒你。” 刘宴一通指点江山,觉得自己宴哥的威名又稳固了,这才瞅瞅寝室门外,小声叮嘱道:“他就是房长安。” 杨伟等人露出恍然的表情,“他就是房长安啊?” 杨伟被骂了一顿,大概仍觉得有点不服气,顿了顿,追问道:“威哥又不说为什么,这个房长安到底哪里牛逼了?” “你们懂个吊毛!” 刘宴又骂了句口头禅,他对面房长安要客客气气,自然就得把房长安吹得牛一点,这样就显得不是自己怂,而是人家牛。 “这么跟你们说吧,得罪了房长安,别说威哥,连威哥他爸都得跟着倒霉,几千块钱都摆不平……懂了吗?” 几个学生混混果然都被镇住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刘宴见状洋洋得意起来,继续指点江山:“咱们成绩都不好,但也得有脑子,没脑子的人到哪都混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