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天书却不见了踪影,想来是在召魂阵里丢的。 天书她不知看过几遍,几乎能倒背如流,但是那种东西若是被人捡了去,不知会有什么麻烦。 宋明不想提丁一的名字,只道:“他留下一只乾坤袋,里面除了一些灵符丹药灵石,便是些甲胄法器……” 小顶道:“有书吗?” 宋明皱着眉头想了想,忽然想起那白发老魔修的确提到过一本书,不过那本书让丁一挫骨扬灰后,自己也烧毁了。 他把自己所知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诉小顶,末了好奇道:“那是什么书啊?” 小顶含糊道:“是试着炼的法器。” 宋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他把这事告诉师叔时,师叔神色凝重,半晌不说话,他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小顶又道:“对了,那个阵法和鞭子,还在你那儿吗?” 宋明点点头:“师父让我收着。” 那些东西师父不想碰,他也不敢拿去给师叔,本想毁了,但一想毕竟是小师妹最后呆过的地方,又狠不下心,就一直收在乾坤袋的角落里眼不见为净。 小顶道:“能给我吗?” 她向来心大,自己眼下活蹦乱跳,那些事也就不放在心上了,倒是记得那阵法和鞭子挺厉害,说不定能拿来炼个什么。 宋明自然无有不应,拿出个百宝囊给她。 小顶刚揣进乾坤袋里,苏毓正好提着食盒过来了。 小顶吃了几颗丸子,道一声“饱了”,苏毓便利落地收起盘箸,显然不是第一次伺候徒弟。 这时太璞宗的山门也近在眼前了。 船头重重一沉,翼舟开始颠簸着下降,苏毓连忙把宝贝徒弟揽在怀里,顾不上为难师侄。 翼舟降在山门外的云屏上,便有知客弟子迎上前来,请客人换乘飞舆。 苏毓三年前孤身闯入人家宗门,杀了几十名高手,把闭门养伤的顾苍舒打了个半死,如今故地重游,倒是没有半点不自在。 举办典礼的摘星台位于宗门的正中,呈半月形,用沉香砌成,四周围以朱漆嵌宝钿的雕栏。 悬河恰好从台前绕过,犹如镶了一道银边。 台上设好了席簟帐幄,满目都是玉簟牙席、织锦绣缎,连帐纱都是上好的鲛绡,日光经薄纱一滤,便柔和沁凉,不再灼人。 叶离看得眼热,低声酸道:“十洲法会那会儿还一股穷酸气,娶了半个大衍宗,如今倒是富得流油。” 正说着,便见十几名太璞门人簇拥着两人向他们走来。 当先一人身着绣银蓝袍,头戴白玉冠的男子迎面走来,正是新任宗主顾苍舒。 一个艳光摄人、身段窈窕的红衣女修落于他身后一步,却不是他的正牌道侣白千霜,而是个生面孔。 与三年前相比,顾苍舒的眉宇间少了几分急躁和局促气,举手投足间尽是雍容闲雅的高人做派,从头到脚都写着“春风得意”四个字。 他的目光在归藏众人身上逡巡一圈,在小顶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移到苏毓脸上,施了一礼:“连山道君,别来无恙?归藏诸道友远道而来,有失欢迎。” 观他神色,仿佛苏毓是多年未见的知交好友,恨不得与他把臂言欢、促膝长谈,好似全然忘了三年前自己差点死在苏毓手上 苏毓却无意费力做这些功夫,淡淡道:“恭贺顾宗主。” 顾苍舒殊无愠色,道了声“有请”,亲自在前导引,把他们带到中间的座席。 苏毓道:“怎么不见顾老宗主与白宗主?” 他说的顾老宗主是上任宗主顾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