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附和:“是啊, 也只有这样的郎君才配得上我们家小姐,” 先头一人道:“方才我听见重华门的吴长老给两人说合, 可惜没听他们说完,小姐就让我退下, 也不知说成了没有……” “哪有不成的, 我们家小姐什么身份,能娶到她可是祖坟冒青烟了……” “他们的婚事一定, 我们可有的忙了……” “嗳,”一人压低声音, “总是跟在连山君身边那个……咳咳……怎么办?” “不过是只炉鼎,说侍妾都抬举她,若是要点脸,也该识趣些自己离开, 别插在人家正经道侣之间,不伦不类的……” …… 两人还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小顶明白这是白千霜的婢女在说话,翼舟那么大,哪儿不能说,非要跑她窗下来说,小顶便是再傻,也知道他们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她从乾坤袋里摸出两张纸,叠了只纸鹤,吹了口气,打开窗户往外面一抛。 片刻后,只听那两个婢女叫起来:“哪里来的怪鸡!去去去!” “哎呀,我的眼睛!” “别扯我头发,快帮我把它赶走!” 忽听“扑通”、“扑通”两声重物落水的声响,却是那两个婢女被纸鹤啄得东奔西窜,慌不择路地跳进了花园水池里。 小顶收回纸鹤,推上窗,躺回床上翻了个身,想接着睡,可大约是睡多了,半点困意也无。 她索性起床,从乾坤袋中拿出纸笔,一边抄千字文一边等师父回来——她给大叽叽做的学海无涯千字文被魔球烧毁了,得抓紧时间再炼一个,明日好叫儿子用功。 苏毓懒得看白千霜的下场,扔下镜子,向众宾客作了个揖,道一声“失陪”,便回了院子。 走到小顶门外,正想抬手叩门,忽又改了主意,收回手,傻子肯定已经睡沉了。 他对徒弟夜夜花好几个时辰睡觉这事一直嗤之以鼻,但她真的睡熟了,他却不忍心去叫醒她。 就在这时,门扇“吱嘎”一声开了,小傻子探出脑袋:“师尊,你回来啦。” 苏毓一怔,随即道:“半夜三更的,怎么不睡觉?” 小顶理所当然答道:“等你啊。”一边打开房门,把师父让进来。 却不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苏毓心里顿时泛起微澜,脚下踟蹰不前,清了清嗓子道:“深更半夜多有不便,为师便不进来了。” 他们在大衍的翼舟上,自然慎之又慎,一早让叶离在整个院子里下了禁制,站在门口说话也不怕隔墙有耳。 小顶只觉师父怪怪的,以前他们也时常在炼丹房里待到半夜,突然讲究起来了,莫非是因为要娶妻了? 这倒提醒了她,她便即问道:“师尊,听说你要和白千霜定亲了?” 苏毓脸一沉:“你听谁说的?” 小顶:“他们大衍宗的人,故意跑我窗底下说。” 苏毓心道这傻子倒是长了点心眼,知道别人这是故意挑拨离间,心下稍觉宽慰:“为师没和她定亲。” 小顶松了一口气,随即想起天书上,他和白千霜也不是那么早定亲,又有些杞人忧天:“那以后会娶她吗?” 苏毓见她蹙着眉,一脸紧张,不知怎的心里有些快慰:“自然不会。” 小顶仍旧有些狐疑:“你不会骗我吧?” 苏毓捏了捏眉心:“我骗你图什么?”是有钱挣怎么的。 小顶撇撇嘴,心道谁知道你骗我图什么。 苏毓乜她一眼:“别乱想,为师此生都不会结道侣。” 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