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祯这蠢材,之前在海上战败可以说是被埋伏了。这次我们一百多艘船被贼人十几艘船打的落网而逃,还有脸回来。”广州通判温平看着城外正在列阵的陈家军,气的咬牙切齿。 “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还能把他斩了祭旗不成。”广州知州朱光倒是稳重,并没有被接连的战败乱了心性。 “知州好肚量,要是我肯定斩了这蠢材。”温平话里有话,不知是在隐晦的拍马屁,还是隐晦的讽刺温平软弱可欺。 “正值用人之时,在水师作战上,袁祯已经算爱矮个子里的高个了。” 温平有什么办法,他到处化缘,从那些士绅富商手里求来几十艘船,谁能想到这些人出工不出力。 没有帮到忙,反而坑了在前面作战的袁祯。 袁祯回来也是哭诉,自己这边刚一开打,后面的的船就开始跑,那局势,神仙来了也没办法挽回。 那些船是温平主张借来的,也是他主张让袁祯带着助声势的,袁祯这么说,他也不好将战败之责完全怪罪于其。 “我就奇了怪了,这陈贼是突然从土里冒出来的吗?以前也没听说过东莞有这么大势力的家族啊,看这几次作战,陈贼手下的精悍贼寇越来越多了。”温平很是纳闷。 “也不是没有迹象,以前就听说东莞近些年出了个豪商,生意做到了海外,庄子里家家户户都赚了钱。”自从陈家庄起事以来,朱光也派人调查过:“之前我们头一次喝剑南春的时候,不也聊过这个陈家。只是当时谁会想到,陈家暗地里培养了这么多精悍之士,还能够笼络的他们死心塌地。” “王旭也是个从蠢材,贼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发展,而他只知道收钱,都不看着点,闹到现在这地步,可怎么收场。”温平再次抱怨起原东莞县令王旭。 “放宽心,宣和二年方腊造反,聚众数十万,糜烂十数州,最后还不是被童相轻易消灭。”朱光的心态还是很积极的,并不认为陈家庄的造反后果会有多严重。 有宋以来,一般都是刑不上大夫,自己的结果最差也就是被贬,只要肯花钱,总有翻身的一天。 “哎,说道这里,我不禁想起了童相,一生战功彪炳,却被新官家一纸黄麻制书赐死在南雄州。”温平仍然对之后的道路不报希望:“现在天下局势这么乱,今日不同往日啊。” 童贯的死一直是朱光心里的一根刺。 在他们这些士大夫看来,这种结局真的是太不体面了,官家做的太绝了。 大宋能容一万万人,就容不一下一个被贬的宰相? 这让其他士大夫怎么想?这让他们还怎么尽心做事? “先过了今天这一关吧。”这话题聊不下去了,否则都没心思守城了。 …… 广州的城墙高达三丈多。 当年为了开拓这片蛮荒之地,官府将州府的城墙建设的很是高大宽厚。 也正是这座高大的城墙,让城里的宋官没有大规模逃跑。 他们相信,以贼人那么点兵力,肯定攻不进来。 “这城墙,站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