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上。 要知道,市舶司针对主要是番船,也就是向外国人征税。 而且宋朝对商业是持鼓励态度的,对海外贸易更是十分重视﹐市舶司中能招徕商舶的有功人员,往往会给予奖励,对营私舞弊的行为也是三令五申加以禁止。 葛家遇到的事情只能算是个例,并不是整个市舶司都这么黑。 陈逊一时间有些认为是不是因为自己家族遇到的劫难,让葛长有些敏感了。 “因为我们上面没人。”葛长一句话打消了陈逊的怀疑。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自己现在就如小儿持金于闹市,无人保护,看着太香了。 两人没有继续聊,沉默着来到陈家在东莞购买的小院,招手让人将东莞的暗探负责人找来。 “郎君。”负责人是一个百货店的老板,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估计开店都赚不了多少钱的那种。 “启动广东市舶司、东莞市舶务、东莞港市舶场、东莞县衙的暗探,我要知道他们最近有没有特别关注我们陈家。” “是。” 在一头雾水、消息闭塞的时候,陈逊不敢做决定,前几年莽撞导致的惨烈损失让陈逊现在很少单凭臆测就行事做决定。 “配合他们,让他们查。”这是对葛长的命令:“该给的好处照例给,但别多给。” “明白。”葛长应道:“能否让刘管家和陈家二伯配合我?” “可以,我这就给他们写信,让他们全力配合你。”陈逊应道,陈家庄的产业大多属于刘煜管理,而陈家二伯就是陈宜的二哥,平时管着陈氏族务,葛长需要他们配合很合理。 待两人出去忙活,陈逊在书房翻看着东莞近期的报告,这都是暗探刚才带过来的,一直等了一个多时辰,天都黑了,方才等来大伯陈福。 陈福在东莞县做手分,在县衙吏员中,仅次于押录,相当于后世的科长、副科长层次。 不过宋朝吏员由于没有上升途径、正经工资待遇低,加上乡村宗族自治,手分的权利并不大,说到底就是个文书。 “这次的事主要是吴主薄挑头,郑押司执行,挑选的人手都是平时和我们陈家不打交道的,我被排除在外,具体是什么原因,怎么操作,我不是很清楚。” 听陈福这话,有些置之事外,这让陈逊有些生气。 再考虑陈福来的这么晚,估计是怕被人看到,想要把自己摘到陈家之外,看来此次想要对付陈家的人来头不小。 不过陈福的想法在陈逊看来,太愚蠢了。 这些年要不是陈逊供养,以陈福微薄的收入和不愿意上下其手、盘剥百姓的性格,早就饿死了。 在那些想要整治陈家的人看来,他陈福就算是死,也摘不出去。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你知道些什么都说出来,后面我再不麻烦你。”陈逊已经决定,若是这次陈家的危机,陈福若不出力,今后就断了他的供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