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想到自己喊霍宴爸喊的这么顺口,明明从来没叫过的,一时间整个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耳朵,“那个……我有点激动。” “吓死我了,以为宴哥背着我们偷偷生了娃。”大华捂住心口。 疯子抬脚踹了下大华,“你是不是傻,就算宴哥生,能生这么大的?” 夏清没敢吱声,心中却想,我还真是他生的,只是她实在没办法对这群古早的大叔们解释通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 霍宴睨了两人一眼,两人闭嘴后才目光复杂的看了眼女孩,用拳抵住下巴轻咳一声,“准备上场吧。” “你们疯了吗?真的要用一个什么经验都没有的女孩子?”张哥急了,他没想到霍宴真的不换歌,而是用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人。 “来不及化妆了,把头发扎起来穿上这个。”霍宴没理会经纪人,对夏清说,说完又忽然想到什么,“你叫什么?” “我叫……”夏清原本想说自己叫夏清,可话到嘴边却改成了,“我叫霍清。” “哈,连姓都一样,而且你们有没有发现她和宴哥还长得怪像的?”大华叹了一声。 疯子看了眼夏清,也差异的点点头。 霍宴又看了夏清一眼,却没有说什么,而是背起电吉他,夏清则听话的将头发扎起,只是照镜子的时候整个人呆愣住。 镜子里的人不是她已经熟悉了的林夏清的身体,而是她自己的,只是比起她四前要年轻很多,倒是跟如今的林夏清年纪差不多,怪不得大华会说她跟霍宴像。 可不,毕竟是亲爹。 “小清清,走吧,别紧张你就当是玩儿。”大华见夏清对着镜子发愣,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催促。 夏清回神又对上霍宴的目光,有些窘迫的挠挠耳朵,“我会加油的,你放心。” “嗯。”霍宴点点头,高挺的身子侧开走在大华他们身边,还不忘让她跟上。 夏清故意落后几步看着对方削瘦的背影,虽然现在的霍宴性格内敛,但可以看出骨子里是个温和柔软的人,还没有陷入地狱,沾染上那可怕的恶习,对音乐有自己的执着,是个英俊又值得信赖的人。 “呼……” 到舞台后,夏清终于开始紧张,深深的呼了口气,听着外面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整个人被一种无法言喻的情绪包围,她要上台表演,还是和年轻时的父亲。 光是想想夏清便觉得热血沸腾。 “别怕。”就在这震耳欲聋的嘈杂声中,夏清见霍宴忽然低头在她耳旁说了两个字,明明周围很吵,夏清却听的清晰。 他说别怕,夏清忽然眼中就蓄满了泪光。 她这一生遇到很多很多事,小的时候爷爷为了锻炼她,每一件事都要让她最到最好,不许她怕不许她弱,长大一些她和爷爷决裂,一意孤行的去往m国,从此什么事情都是自己决定,那时候她不肯怕也不许自己怕。 成年后,她的每日穿梭在手术台上,见惯了血腥见惯了生死别离,更不知道怕是什么,直到后来遇到裴正扬,男人总担心她这担心她那,但那又与父亲给予她的那种后盾不同。 夏清第一次知道原来有父亲的感觉是这样的。 虽然对方并不知道她。 霍宴不明白自己一句话小姑娘怎么就红了眼,可主持人已经喊了他们乐队的名字,他不好在说什么,伸手揉揉夏清的脑袋,“加油。” 说完他先一步跳上舞台,其他人也跟上,夏清伸手摸摸湿润的眼眶跟上大家的步伐。 “霍宴,霍宴……”才出场,下面就响起歌迷们疯狂的喊叫声。 震耳欲聋。 夏清揉揉耳朵,按照之前的交代站在了键盘手的位置,望着抱着电吉他站在主场位置的霍宴,男人英俊出众,担得起一句风华绝代,她有些明白母亲为何多年后仍旧对他念念不忘。 而这样一个美好的人怎么可以用那样惨烈的方式陨落,夏清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也不知道眼前的一切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但不管是什么,她都要守护好这个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