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破布挂在那里。 养蛊灵的地方都是干净整洁的,这块破布是哪儿来的? 沐挽辰拿出小竹筒,走到大蟾蜍跟前,他抬手摸了摸蟾蜍的脸,蟾蜍微微合上眼,表示顺从和亲昵。 我看沐挽辰忙正事,就没有开口叫他,自己走到那块破布那儿捡起来,想着把这个垃圾带出去丢掉。 蟾蜍的毒很奇妙,据说毒素如果入眼,会引起肿痛和视力受损。 但是蟾蜍可以用来做一种神奇的药,民俗方子里有一种记载,用锭墨塞入蟾蜍口中,风干后可得蟾蜍墨,是解毒凉血之妙药,最能解毒痈毒疽。 不过我老爹说这种制药方法属于伤生,有损福德,一般不用这种法子,但是老百姓可不管这些,能治病就是好事儿,还相信端午节这前后的蟾蜍是毒性最强的,于是有些地方有端午节抓蟾蜍的习俗。 而且蟾蜍还是守宫的天敌呢,它的毒液添加到药里,应该能很快融了守宫卵。 这只大蟾蜍那邪恶的巨大眼珠子朝我动了动,我好像听到了冷笑声。 冷笑?我晃了晃头,一直大蟾蜍怎么冷笑啊?而且它都没动过。 沐挽辰很快取好了蟾涎——其实就是它的毒素,说得比较委婉而已。 他将装着毒素的小竹筒递给我:“拿好。” “咕……”大蟾蜍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似乎有些不悦。 “……它不让我拿?”我疑惑的问。 “它吃醋吧,大概没想到我会带着王妃来。”沐挽辰笑着说。 啊?这是雌的啊?! 我惊得目瞪口呆,连癞疙宝都喜欢巫王大人啊。 “癞疙宝是什么?”沐挽辰听不懂这个方言词语。 “民间的方言、很少有人正儿八经的称呼蟾蜍的,要么就叫癞蛤蟆。”我躲在沐挽辰的怀里偷看了大蟾蜍一眼。 它似乎不离开脚下的巨石池塘,就这么趴在里面不动。 沐挽辰将我抱在臂弯里往外走时,它的眼睛盯着我,我隐隐听到一句:“小心点吧……” “它在说话?!”我捶着沐挽辰的肩膀:“你听到没?这不是我幻听了吧?” “这不是幻听,你的灵力随着雌蛊增长,会听到、感受到很多不同寻常的声音……你以为那些人家养蛊是为了什么?大部分不是为了害人,而是为了借助蛊的‘灵性’来颐养自身。”沐挽辰说道。 “那这只大蛤蟆让我小心什么?”我撑在沐挽辰肩膀上,努力往后看。 走近了巨石甬道,那蟾蜍就吐出舌头,将甬道堵死,好像多见我一眼都不高兴。 “……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沐挽辰侧头看到我扶在他肩膀上的手里捏着那块碎步。 “哦,我刚才在一个石头灯台后面看见的,是来打扫的人被刮破了衣服吧?蛊灵不是非常爱干净吗,我就顺手捡了,等会儿出去再丢掉……”我慢悠悠的解释道。 沐挽辰捏着我的手,让我打开手掌。 他看着我手心那块黑色的、带着一小截刺绣的破布条,深深皱眉说道:“这是死人身上穿的衣服,怎么会掉在这里?” 啊?!M.BowUCHina.cOM